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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意全程被王姨搀扶着。
她知道纪父还是留下了她。
只是她原本的房间，被纪文菲养了宠物。
纪父将一楼最东的客房分给她，毗邻保姆间，佣人值班，人来人往，纪景辰无法再忽然闯入她的房间。
宛意裹着被子，缓了很久，才渐渐感觉脸上凉意，抬手一摸，指尖上水迹像上等解除麻醉的药剂，她开始感受窒息的抽痛，来自骨缝深处，驱散浑浑噩噩。
王姨进来给她送宵夜，扒拉开被子，手心试她额头温度，擦干她的脸，又往下扯她裤子。
宛意一把保卫住，“王姨，我哭了，但没尿裤子。”
王姨手顿了下，继续扒，“那也得看看。”
话罢，两人都怔住。
王姨朴实无华，嘴上从来不占人便宜，但有时候，词句之妙就在于直发肺腑，却阳错阴差，风马牛大乱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