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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倒是不太在意银子多少,但这两日她听闻良嫔想要剃发出家,她便想着要给良嫔攒些银子,也算是有个保障。
当日良嫔有了这决定之后许多人都去劝她,但良嫔也是卯足了心思。她心知良府造反一事辩无可辩,母亲弟弟等人都无法脱罪,她如今能留下一条命,甚至是在宫内好好活着已经是皇上莫大的恩典。
她不敢奢望,也不想有什么其余想法。
尤其是当她知晓良府竟然将她当做备用的弃子,而她从小维护,强撑着维护的母亲是知道这件事儿的,只是为了弟弟未来的荣华富贵,为了弟弟的仕途前程而将她抛弃,甚至指使她成为弃子之后,那股曾经支撑着她的一口气也没了声息。
宁姝也去劝过,但那已然太难了。
这世道,没了依傍的女子就像无根的浮萍,不是无法生存,而是飘飘乎就没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对一个人来说,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是最难的。
宁姝和介凉看完账本,又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刘柄有些着急,便开口说道:“那白底儿红壶子就在乔昼那小屋里放着,他好生写了信怎得又这般醉不起来?娘娘稍后,奴才这去看看,将那瓶子拿回来,倘若正是娘娘寻的那个,便直接取走就是。”
宁姝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点了点头应下,又叮嘱刘柄倘若乔昼仍是在睡着那便无需将他吵弄起来。
刘柄这便去了,未过多久,他抱着个白底红花纹路的壶子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