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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得了准话,便安下心,不再提江家。
夜里,陆铮又颇“疯”。
知知有时候都想不明白,男人怎么会这般贪恋自己这具身子,白日里沉闷的男人,到了夜里,就成了“衣冠禽兽”了。
第二日早上,陆铮倒是餍足,可苦了知知了,她只穿了身里衣,卧在榻上,睡得晕晕乎乎的,陆铮略一碰她,她便要哭不哭的道,“我困……”
陆铮也有些羞愧,自己昨日实在太疯了,他之前分明不是重色之人,卫所中经常有军汉相约去寻妓子,他却从未去过,甚至打心底里嫌弃那种皮肉的相触。
如今一沾上知知,他便打心底想碰她,想抱她,想看她在自己怀里哭。
陆铮不由得想,幸好是她是自己的妻,且从不恃宠而骄,性子又软甜,从不生事,更不得寸进尺,索求些什么,否则自己如此沉溺于一女子,换做旁人,迟早是要出事的。
他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且因为父兄出事时,他年纪尚小,加之寡母又憎恶于他,他打小养了冷淡的性情,除了寡母能影响他一二以外,旁人从不在他考虑范畴之内。
他有时自己都感到诧异,什么时候起,自己将江氏看得如此之重,甚至愿意为了她,违逆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