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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送茶水进屋,望了眼屏风上投出来的两道身影,无声退出去了,那是一种融不进第三人的气氛。
穿戴整齐后,司绒坐在榻上,翻看太子殿下给她做的一份呈报。
太子做呈报,这是独一份的待遇,上边一一罗列了谈和的进度与日程安排,包括还未商定尚待实地勘查的边境线。
封暄捞着她小腿,搁在自己膝头,把她的裤腿儿撩起来,碰了碰她膝盖。
司绒额头的伤加上小日子,两人隔了十来日没做。昨日酒酣助兴,把司绒融成了一团棉花,舒坦的时候格外好说话,被封暄带着把花样玩遍了。
不加约束的畅快到了第二日就会酿出可视的结果,显得最惨烈的还是这两块乌青的膝盖。
司绒看完了呈报,含着一口萃山茶,咽下去润了润喉,问:“皇上的身子还是这样?”
封暄挖出一团药膏,敷上她膝盖,揉开了,稍一颔首:“嗯。”
他不爱谈起天诚帝,也不想与司绒多说天家父子的纷争,无论理由多么冠冕,感情多么淡薄,都不能掩盖那是人伦湮灭的相斗,是母子俩对君父的报复。
司绒没再问,等他净手回来,点点那份呈报:“昨夜师大人也同我提起边线一事,八里廊这条拱卫带地势复杂,雨季与旱季都会导致边境线的改变与模糊,尤其是你呈报中圈出来的这三片地方,因为边境线的来回推移,历年的冲突都在此爆发,导致地形越发难辨,双方各执一词,不肯为领土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