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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即将站在一起。
“靠山一边的牧人都迁移了吗?”司绒问泰达,声音有点儿沙,嗓子没好透。
邦察旗东边靠阿蒙山,自古以来这一块儿就不怎么起战事。牧人垂直放牧,一山分四季,夏日上山,冬日下山,与草原另一边的平面放牧形成截然不同的生活形式。
战事将起,阿蒙山上就不能再进牧人。
“迁了,如今靠边境线红河谷这边,只有驻军,没有平民。”泰达是跟着赤睦大汗征战的老将,司绒要叫他一声阿叔,他生得魁梧彪壮,在草原上摔跤无人能敌,如今是句桑手下最得用的副将。
“再有个把月,这条河就该结冰了,河流变作平地,就意味着这条分界线不存在,”泰达也蹲下来,拿手捞了把河水,湿漉漉的手指头指向北方,“阿悍尔东南面将成为前线战地,但我们得把那个豁口守好。”
司绒收手,掏帕子擦拭。
抬头往北边看,那里没有蜿蜒的河流,连绵的群山也在那里中断,爬上高耸的悬崖壁后,就是长横草原,长横草原深处藏着阿悍尔的黑水。
“长横易守难攻,只要对方没长翅膀,轻易攻不上去,”司绒站了起来,雪白的毛领簇着她的下颌,“除了这条边线,南边哈赤草原、雨东河同样是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