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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欢。”男人声音仍算清隽,里头的沉重意味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朕原本的计划,是结束这次事情返京之后,你先回高家暂住。高覆态度不好说,高忻却是尽力想弥补这些年的亏欠,现在高家大权在高忻手里拿捏着,无人敢拿你的身份说事。”
许是夜里太过寒凉,元欢瘦小的肩背一垂,话到了嘴边,又抑制不住地咳了几声,严褚眉眼一片荒淡,手掌却下意识地伸过去顺着女人的后背轻抚。
这两个月来,这种动作几乎已经成了本能,他实在是不懂得安慰女人的,因而她回回凑到他跟前使小性子闹脾气时,他来来回回的便只有这么个动作和那么几句话,颠来倒去的次数多了还遭了她的嫌弃。
就像是后背上落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元欢几乎是立刻弓起了腰闪避开来,于此同时,女人淡漠的声也在屋里里飘荡开,“这些,我都知晓。”
她避让的动作像是有人将一块极寒的冰,从严褚的衣领处滑下,钻心的凉意骤起,他手掌在空中半顿,而后收回。
最彻底的心寒,无声而麻木。
良久,严褚目光落在小姑娘乌黑柔软的发上,声音里沙沙的哑传到元欢的耳里,却字字句句无比清晰,“欢欢,纵使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也还是不肯好好跟朕说话吗?”
元欢眼睑微垂,纤细的手指尖搭在床沿上,骨节用力到现出诡异的白,几绺黑发落在耳畔,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脑海中闪过无数这段时间的片段回忆,一幕幕闪过去,元欢闭了闭眼,说不出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她不顾人言,肆无忌惮,缠他闹他,将无理取闹这个词贯穿始终,记不得什么刻骨的国恨家仇,也忘了自己是旁人口中的祸国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