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收服铁帮 引上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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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婵带着李老父女二人，在晚饭时就赶到了杜皮，在一家饭馆门前停下，帮李老下车拿好行李，店小二过来牵马去喂，金婵嘱咐给马喂精料，等会一块结账，三人进饭馆找一张桌子坐下，店小二递过菜单，金婵叫李小姐点菜，李小姐点了父亲和自已爱吃的三道菜，金婵又接过点了一菜一汤。不一会饭菜上齐。李老父女觉得味道不错，三人吃罢晚饭，付清账，店小二帮着提行李上车。十几分钟后到了大院，值班的哨兵见是何教官，急忙打开大门，金婵赶马车进去，正好碰到朱南初。金婵将黄先生的意见转告朱南初，急忙接着李老先生，安排他住到套间，金婵将李小姐带到小院，安排她住进一个房间。父女二人非常满意。冯二柱将马牵到马厩饮水喂食去了。王庆安见媳妇回来，高兴的连忙接金婵的包裹。金婵说明要调徐仲义，姜明望，胡伯，章嫂去蕲春主持基建。朱南初叫徐仲义，姜明望二人收拾东西，明早跟何教官走，二人立即行动，王庆安立即给清风庵发报：“黄先生指示，调胡伯，章嫂去蕲春主持基建，明早在拐子坡等，有车来接。何” 不一会陈英回电，“收到，立即执行。”第二天早上金婵赶马车正要出门，李老先生拦着道：“何教官，我床下箱子里有五百块大洋，是我捐献给你们的，我怕黄先生拒绝，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请你们千万不要拒绝我的这份心意。”金婵道：“我会转告黄先生的，谢谢你老人家。”金婵赶车来到拐子坡，胡伯，章嫂已在茶馆等候，二人上车，金婵一路快马加鞭，中午在一家路边店吃饭喂马，晚饭时到达李宅，黄琬，静安大师高兴极了。从则门将马车赶进院内，金婵立即饮马喂马。大家一起出去吃晚饭，黄琬特地点了几个好莱慰劳大家。笑着道：“明天吃饭就靠章嫂了。”章嫂道：“我一个村妇，做的饭肯定不好吃，你们莫嫌弃就好。”金婵道：“你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保证不嫌弃。”黄琬道：“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和静安大师全买回了，在厨房里，还有面粉面条鸡蛋，咸鸭蛋。”几个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后，回到宅内，点起灯，黄琬和静安已将各人的房间安排好了，被子枕头都放好了。徐仲义，姜明望住院内，好照料马匹。其余住前屋。章嫂掌起灯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叫大家洗脸洗脚。这时，金婵才有空把李老先生捐银的事告诉黄先生，在床下拖出一个木箱，里面果然放有五百块大洋，黄琬只好叫静安收下。静安又给章嫂五十块大洋作为彩金。第二天早上，大家洗漱完毕后去到餐厅，唯独不见胡伯，问章嫂看到没有。章嫂告诉大家，胡伯一早去放马去了。黄琬道：“难怪老话说，家有老是个宝，把胡伯的饭菜留下吧，章嫂道：“放心吧，我已留好了。”大米稀饭，葱油饼，咸鸭蛋，萝卜丁，又香又好吃。一下子全吃光了，章嫂心里也高兴。吃完早餐，胡伯牵着马回来，章嫂摆出饭菜胡伯吃饭，章嫂提着竹篮去买菜。
张师傅来了，黄琬把大家叫在一起听张师傅的介绍。张师傅展开平面布置图，一一向大家讲解，大家也一目了然。需要多少材料和规格也写得清清楚楚。黄先生将材料表交徐仲义二人，由他们负责采购，胡伯负责验收。张师傅要求先购一批材料回来，他要先做一排房子首先作为工匠之用。最后谈妥工价，泥工，木工，锯工，小工张师傅全包，保证按要求交付使用，工钱一百一十块大洋，伙食自负。整个造价是六百块大洋。黄先生没有与他讨价还价，当即立下契约，付二十块大洋定金，择日开工挖基。张傅当即带着大家划定几个堆放处，徐仲义和姜明望牢牢记住。从这一刻起二人就忙得脚不沾地，跑砖窑，石场，料行，灰窑等等。胡伯建议三月十八正式动工，黄琬叫人通知了张师傅。三月十八，天晴日朗，张师傅放钱，工人开挖，鞭炮齐鸣，很是热闹。静安，金婵，胡伯，黄琬都到场参加开工仪式。范老板也来了。这时从街边冲出十几个人来，都是十几岁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黑黑的尺子。为首一人大声喝道：“停下停下都停下，谁是当家的，出来说话。”范老板对黄琬道：“一帮无业游民，也有几个地痞，专找工地推销他们的灰沙，主人要是不同意，他们就天天跑来捣乱，让你不得安宁。”黄琬道：“他们打人杀人吗？”范老板：“打人有时发生，杀人绝对不敢。”黄琬道：“看来这帮人还是有底线的。”黄琬心里已有了主意。走上前去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想干什么？你姓什么叫什么？”为首一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柳春早，铁尺帮的帮主。”黄琬道：“你们来这里何事？”柳春早道：“你懂不懂规矩，开工作屋为什么不跟我们打声招呼。”黄琬气笑了，说道：“你是哪个政府部门，你又算哪根葱，我做房子凭什么跟你打招呼！”柳春早道：“只要是在县城里动工做房子，就必须得跟我们铁尺帮打招呼，这是规矩，否则你就别想安宁。”黄琬道：“柳帮主，我要在此盖房子，我这算是打招呼了吧，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柳春早气得半天接不上话来，实然大喊一声：“弟兄们动手，把他们工具全收走！”黄琬向金婵使了个眼色，轻声道：“别打伤了。”金婵道：“明白。”金婵如闪电般在那些混混中掠过，一个个混混倒地不起，只剩下柳春早一人站在那里发呆。黄琬对金婵道：“把柳春早柳帮主丢到河里去喂鱼吧。”柳春早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下：“大哥大姐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其实我只是想推销点灰沙，并无恶意。”黄琬道：“有你这样强买强卖的吗？你们今天惹到了我，算你们倒霉，想活命可以，你拿什么补偿我。”柳春早道：“我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沙？”黄琬道：“你刚才不是说推销灰沙吗？”柳春早道：“灰是别人窑上的，我只是帮他推销。”黄琬道：“你原意归顺我吗？”柳春早道：“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黄琬叫金婵去把众混混弄醒。然后叫柳春早把众混混带到一个空地上，柳春早急忙叫大家跪下，口喊：“参见大哥大姐，我们愿意听大哥大姐差遣。”黄琬道：“从现在起，这里所需灰沙全部由你们提供，但一定要保证质量，否则我会惩罚你们。另外，这里的安全由你们负责，保证无人来捣乱，保证不丢失一砖一瓦，你们办得到吗？”众混混齐声应道：“保证做到！”黄琬又道：“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该做点正经事了，免得你们的父母总是为你操心，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么大一块地方，将来需要很多人，更需要有文化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好好学习，将来通过考试，成为这里的员工，大家有信心没有？”一声大吼：“有！”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柳春早道：“大哥大姐，其实我们很想做事，就是没人管我们，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读了书，认识字。从今以后跟着你大哥大姐，保证好好做事，不信你们往后再看吧。”黄琬拿来纸笔，要他们自己写上姓名，年龄，住址。写完后黄琬拿起一看，一共十五人，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十五岁，真的是个个会写字，有的还写得很好。心想捡到宝了。初步问了一下，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也没有喝酒赌博等坏习惯。黄琬叫静安给他们十五块大洋，对他们道：“这是给你们的周转金，这里要多少灰沙你们就供应多少灰沙。从现在起看你们的表现了。”又叫柳春早认识了胡伯，徐仲义，姜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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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也很帮忙，接连八九个晴天，张师傅已将南面和北面的两排房子全部盖起来了，作为工棚和他们吃饭的地方。主楼的基础也已平坐，再下雨就不用担心了。
所需各种材料也在源源不断的有序进入工地，足见徐仲义的管理水平。
柳春早等十五个人，除了跑好自己的灰沙供应外，还主帮徐仲义跑其它业务，徐仲义不熟的地方就叫他们去跑，从不误事。十五人的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纷纷找来向黄琬道谢。
这里各方面都步入正轨，黄琬打算去到下一站——广济。将五百大洋交胡伯手中，由他支配。
三月二十八日早饭后，三人赶着马车出发，中午到达广济县城武穴镇，这是一个紧靠长江的大镇，进得城来，街上的行人明显比蕲春县城多一些。找到一家高档旅馆，吃住齐全。刚停下马车，立即有两个门童跑过来，一个帮提行李，一个赶着马车进院去喂马，金婵特别嘱咐要喂精料。三人办好住房手续，放下行李，下到一楼餐厅用餐。餐后三人也不休息，直接去逛街。出门来问门童，哪条街最繁华？门童道：“这条街最长最繁华，往前走一里路有个十字路口，往北走是北街，往南走是南街，那里也热闹，戏园子就在北街。”三人沿着街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观察，一是看有无出让店铺，二是找牙行。走了一段路，果然有个十字街口，三人直接右拐到北街，走了约大半里路，果然有个很气派的戏园子，周围的房子与他比起来都显得有些矮小。金婵眼尖，指着一栋显得有些破旧的平房道：“那栋房子要卖。”黄琬一看果然店门口有块牌子：（此房出售）。此房与戏园子只隔一条巷子。三人走进去，只见一个年约六十左右的老人坐在柜台里面，经营的是副食和杂货。老人见有人进来，立即起身问道：“三位客人要点什么？”黄琬问：“老人家，你这房子要卖吗？”老人道：“这是我祖传的房子，说实话，房子不值钱，地皮值钱。”黄琬道：“老人家，我们可以看一下吗？”老人道：“可以，请吧。”老人家打开柜台档板，然后拉开一个门帘，几人跟在老人身后，打开后门，里面是个小院，院中有口井，后面又是一栋一明四暗的房子，老人带几人走进屋里。黄琬一看，房子很古老，但是还能住人，正屋的左边有个箱房，是厨房和柴房。右边有个则门，打开这门就是刚在外面看到的与戏园子共用的那条巷子。看完后黄琬心里已经有一个计划。问老人道：“老人家，你为何要卖掉这个房子呀。”老人道：“人老了，不想做了，也做不动了，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我两老的只想好好过几年舒服日子。我乡下小镇上还有一栋房子，这房子卖了后我们就搬到小镇去住了。”接着老先生又拿出房契地契，都是清朝光绪年间的。黄琬现在是轻车熟路，请中人，保人，立字据，四方签字画押，以三百大洋的价格买下了这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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