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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道夫发出了轻微的笑声,似乎是气流不畅,紧接着就咳嗽起来。等他缓过来,神情变得严峻而沉重。“这些事是我做的,和联首无关。”
“你觉得陪审团会信吗?”
伦道夫慢慢抬起手,指尖颤抖着,点了点文件上的几行:“这几件事,是我自作主张,你可以去问涉案人员,他们根本没见到联首,其余的,是我教唆联首做的,他顶多算是从犯。”
卡明斯叹了口气,收起文件:“你可是最高学府法学院的名誉毕业生,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其实,现在站在夏厅的那个联首,会在法庭上承认一切罪名,不管伦道夫是否作证,结果都不会改变。他真的只是想给这位老上司一个机会。
“都到现在了,”卡明斯说,“你还这样维护他。”
伦道夫的手慢慢垂落,脸上露出一丝追忆往事的怅惘。“你是读过夏厅历代联首档案的人,”他问卡明斯,“你还记得,温别庄的幕僚长说过什么吗?”
卡明斯过目不忘,自然随口就背诵出来:“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想,就是这个人了。她就是警察宣读保持沉默法则的原因,她就是不同种族通婚的原因,她就是国家之间合作共赢、而非相互攻讦的原因。”
“我第一次见到劳伯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感觉,”伦道夫说,“他就是政坛不再死气沉沉、以中庸为大才的原因,他就是利瓦回归的原因,他就是击败几百年宿敌的原因,他就是沉疴已久的制度得以清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