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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老高郡王化作一直鸾鸟消失在天边,皇上连忙跑下台阶,扶起老太监。
可是老太监只是远远地摆了摆手,苦笑了笑,自己缓缓地站起身子来。
皇上的手僵在原地,老太监的眼角露出了不舍的泪水,他颤抖着对皇上说:“皇上,小人是花朝的罪人啊……”
皇上望着老太监的模样,心里痛苦不已:“良叔……”
只见老太监伸出布满沟壑的手,眼睛含泪地为皇上整了整肩膀上的龙袍。他又缓缓地放下手,哭着对皇上比划道:“皇上,小人刚见你时,你只有这么大……”
皇上预感道老太监的想法,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对老太监说道:“良叔,别说了。”
“请皇上让小人说完。”老太监咬紧嘴唇,颤抖着声音,严肃地对皇上说道,“小人陪着皇上,整整二十年……小人目睹皇上,说第一句话、走第一步路、第一次生病、第一天上书房……小人陪着皇上称王、及冠、继位……”
皇上的鼻子红了,他伸出手拽着老太监。
可是老太监朝他温和一笑,拍了拍他的手,将他的手轻轻拿开又缓缓放下:“皇上,您该长大了……”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炸得皇上脑袋一片空白,他看着老太监面对着他,疯狂地向后退去。他清晰地看着老太监的嘴型,却听不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