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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抖…… 好近。 再切了三刀,我不想切了。 “我有事想问你。”转过身,捧住小羊的脸认真看他。他拣掉我身上的洋葱碎屑,点头。 “……” “…你到底…” “……” “…到底买了几副手套啊?” 我抽出在长裤口袋里的又一双鼠灰色手套,低垂着眼,挫败地发问。 回家看到赫然一副隔绝夫妻合理亲密的罪物,垂挂在玄关的挂钩上,吓我一跳。 怪事,大怪事。 不是明明丢掉了吗,结果一摸发现是双新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三双,”江小羊迟疑地回答,“前两双被我弄丢了,这是最后一个备用的……”不等他说完,我就拎着丢到厨余垃圾桶里。 “以后不要了。” “我讨厌你戴手套,你以后不要戴这个,好不好?”我抓住他的手贴到脸上,刺激性气味的洋葱熏地眼睛眨出几颗眼泪。 “我是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可是,你又不是别人,戴什么手套?”听见我说的这几句话他呼吸一滞,眼神也骤然湿起来,渴起来。 alpha和oga吻起来又不需要理由的,他扑上来,我接住。双手在腰侧撑着料理台,长睫毛下簌簌地,逼出一点热气,舌头尖磨地水液绵延,吃奶油牡蛎一样只能含糊地说话。我说,“我是…你的alpha,谁…谁是别人啊?” “……” “…好。” 小羊湿润的、鲜红的嘴唇笑起来。 “……再也不买了。”他的声音湿的、温柔地好像能滴出水来。 失格06 ◎“…是啊,也就一般幸福吧。”◎ 前几天捡的蝴蝶放到了盘子上,滴了几滴水,融了一点焦糖粒。 竟然活了一只?小羊跟我说,有的也许口器只是卷到了腹中,并没有被撕掉,捱过几天翅膀就能扇起来了。 居然被小羊说中了? 昆虫明明都是怕人的,一听见地面震动就跳走了。 就这只蝴蝶格外古怪,怎么也赶不走,非绕着我上下飞。 孙薄派车过来接我去温泉山庄的时候,这蝴蝶还跟在我后头飞。 我开车门它也跟着进,蝴蝶飞得太低,司机见我烦,倾身到后座,作势要一把捏死这烦人的东西。“…欸!”司机被慑住,不等他红脸喏喏地问,我勉强解释,“…弄死了车也脏了。” 车开了。 我打开窗,要蝴蝶飞出去。 它不飞,也不跑,还躲着风免得被刮出去,把我当花蜜了? “没有一点自由精神。”我怀着一点不赞同,在心里小小批判道。 下了车,它还苦苦纠缠我。 我把它从肩膀上拨开,它落回来,拨开,扇翅膀落回来。我快步走开,转头,拨开。“…别再回来了。我不要你。” 蝴蝶怎么听得懂人话。我怀疑这是一只死皮赖脸的扑棱蛾子。 正没辙了准备随便它去好了,忽然一双手把这蝴蝶捏起来。一转身,我把手放回口袋,往后退几步。一个穿着正装、头发往后梳却显得十分浓密,面容清正,眼窝深邃的高大男人朝我笑了笑,“你弄错了,这不是蝴蝶,你看。” 他把手上捏着双翅的虫子放到闪亮的车灯上,四翅平摊,蛾子栖息在上面;车灯上一排镶嵌的钻石璀璨夺目。 “蝴蝶休息四翅会合拢的。这是只脏扑扑、不分昼夜飞行的飞蛾。” “飞蛾扑火这个词里的飞蛾。”他善意又温和的解释。车灯熄灭时,飞蛾又朝我欢欣地飞过来。他往我身前稍微一挡。 那昆虫嗅到什么气味,忽然惧怕地落在别的树枝上了。 “飞蛾害怕杉树气味,不巧今天身上有…”他跟我解释。这话也有点奇怪的暧昧,没说是香水还是信息素。 abo社会之间最为敏感的话题就是气味,代表着信息素和标记。 谈气味几乎是谈婚论嫁。 他露出淡淡的笑,瞳孔是淡灰色的。他伸出手,“我叫温照绵。虽然我们性别不同,你是alpha,我是oga,你走商道,我走政道;这也不妨碍我们认识。”我视线移到他的手上,没有伸手,只看到一双光滑细腻,养尊处优的、意气风发的手。ao随便握手合适吗? 我想了想,“…手上有汗,不合适。” 政客好像都戴显得很精明的眼镜;金丝边的,好像一下能看透人似的。他眼珠缓缓一转,然后笑了笑。 “不碍事的,下次再畅谈。” 温照绵善解人意地收回手,丝毫不尴尬;在门口招呼着其他刚到的人,引导他们,指示他们蜂涌一般挤进金碧辉煌的大厅。 他如鱼得水地滑进去了。 我就退场了。靠在门口玻璃门上等人。很快,人群里有人看到我了。 “江蓝!”“江蓝!” 孙薄跟我打招呼。平和的脸上又是惊喜。每次他都会说——“江蓝,你真的来了!”我抽的爆珠薄荷,冲淡了身上微淡的柑橘味,点点头,“嗯。”然后又见到一些或陌生或眼熟的脸,他们朝我看,莫名期望的眼神和踌躇的举动。 孙薄向我使了个自然的眼色,带着几个熟识的人,推着我一起往温泉山庄里面走找房间。 找到了房间我沉沉地睡了一觉。 半醒不醒地被叫起来吃饭,我也懒得梳头发了,批的很散乱,套了长筒牛仔裤就出去了。温泉+火锅是经典搭配。一群人穿着浴衣坐在吊着的火锅前。 周围摆着酒,我面前一盘雪花肥牛。切的好薄。厨房的师傅怎么切的? 上次我切个洋葱心惊肉跳,总觉得下一刀要切掉小羊的手指。 真是令人挫败。 要不要报个业余班去学学看? 偷偷地去上,然后再切个洋葱惊艳众人!让小羊对我刮目相看,到时候,我也是个会切洋葱的女alpha了…… 他就别再用手替我挡着…… “…江蓝…” “…江蓝……?” “嗯?”猛地回过神,筷子上的肥牛已经熟了;都涮地有点烂了,我夹起来要丢到旁边的小垃圾篓子里。 身边一个beta挡住我,我看他,他慌忙地垂眼睛,支支吾吾:“别、别浪费。我喜欢吃这个,你别丢了,给我吧…”我手一快,烂的肉已经掉进刚换的垃圾篓子里,听他这么想要,我就顺手把盛着肥牛的盘子整个递给那个beta。 “不好意思了…还是吃干净的吧。” 他慢一拍,乱眨着眼睛。 这个beta赶忙接下,看他手忙脚乱的我难得提醒一下,“慢点。” 他更乱了。 接下了整盘肥牛,眼里还觑着被我丢掉的那片。这么爱吃吗? 既然我都丢了,就别要了吧? 之后我就再不动被我糟蹋过一片的雪花肥牛了,面前空了。 孙薄说:“你吃什么?”说着,正欲把手上的薄豆腐皮给我。 我动作迟缓几秒,还是准备接下。手伸出去的瞬间,四面八方忽然声音热切,此起彼伏的——“这是鱼片!”、“蟹肉很鲜的”、“吃不吃菌菇?”我顿时搁筷子,快速说:“有点渴了,去倒杯水。” 越热闹我越有点想躲避的心烦。 这里地理位置不错,露天的食位上,竟然还能看见交相闪烁的星星。 我就跑出去吹风了。 等到被孙薄喊回去; 面前总算只剩下一碟笋片了。 - 什么时候能早点回家啊?! 总感觉这次过来,以往不怎么说话的人也格外难缠起来。 昨天没吃饱,我到山庄小超市里买速食面,在货架上扫视了一番,然后打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要上班没来同学会的某个oga:[哪款比较好吃?不健康之类的话禁止回复。我正饿肚子呢。] 对方回的慢,我一边等,一边又发消息催他: a龙虾鲜香味。 b入骨豚汤味。 答错扣九十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