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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两城连接之间、海拔最高的——「蓝色方舟天文台」。 建造时间就在两年前,那个alpha发来过措辞开朗热情的邮件,却邀请得很踟躇,最终错过了江蓝合适的时间。 当时江蓝拿着手机看了眼便放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江亭的声音顿了顿。 …… 她穿着简便的家居服走到阳台,微闭着眼吹晨风,很是奇怪地、自言自语轻轻说了句,“……是蒋鹭合资的啊。” 是蒋鹭和那个alpha合资建造的。 她知道,所以忽略了。 “她没有去。仅仅因为你。”江亭在手机播报抵达目的地后踩下刹车,回头看向蒋鹭,不咸不淡地将这个不明所以的故事断下了结尾。 * “不。” “我想你弄错了。”后座的视线仍在窗外,淡淡投来回答的声音。 * s城和a城之间的那座方舟天文台建得精美漂亮,全身观都是浅蓝色的。 那里精致漂亮得像个梦。里面的座位依次排列开,仪器在左侧和右侧摆着,一切都是按照最好的标准定制的。 像一片柔软的浅海。衬托在天色稍晚的天空下,更加上了一层釉似的,路过的行人盯久了,会有一种微微的眩晕感。学校的天文教室里,说起市内建造的几个著名天文台,女alpha曾对同组观测的两个alpha说过,如果顶部是夜空的颜色会更有意思。 蔺江蓝在草稿纸上潦草写下的记录,诸如观星时间、计算的恒星位置,上面随意叠放着裁剪的红玻璃纸。 红玻璃纸是用来隔绝其他光线的。她喜欢那里的。女alpha喜欢透过圆形的镜片去寻找“她的那个世界”,她说过,避开另一个alpha对他私语过,她说游戏建模里的背景空间是有限的,不可能像真的宇宙一样无穷无尽。 后来,江蓝发现他根本就是冒充非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得了臆想症,或者说只是迁就自己这个朋友的事件。 江蓝明白了他的欺骗。 江蓝拒绝了他。 她只是生气了,失望了,也躲避了一切“脱出游戏”的可能性。但蒋鹭对蔺江蓝依旧特殊。 “江亭,你仅仅是她的oga。仅此而已。你不会完全明白她的。”蒋鹭在后座说出这话,拉开车门,弯着脊背出去时低垂着眼眸,仿佛在凝视心口一枝不存在的花,沾满了形状规矩的刺。 这句话以冰冷的声线摇曳出口。竟然让江亭体察出一种冒出凉气的怜悯感。 oga面无表情地低头,关上车门,轻轻嗤笑一声,不再回应这个话题。 同时,蒋鹭下车,他看见这几十天来熟悉的街景,也缓慢意识到了什么。 “我绕了一圈,顺着回家的路。” “其实alpha也可以,但你不行。”江亭充耳不闻,他拎着包找出钥匙。 好像随意闲谈着,oga锁好车后径直起身,忘了眼家的方向,抬眼定定看了他始终认定为不可理喻的疯子的alpha,“江蓝不想见你。但有时候,我也感觉她并不真正抵触见到你……反而真正躲着的人,是你。” “即使我不愿意,即使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出现……”说着,江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像是给后面的人带路,声音渐低。“一切也都该由江蓝决定。” “她有见你和不见你的自由,你也不应该再拖了……胆小鬼。” 越靠近家门,这个oga身上漠然的气质越淡,冰消雪融得极快。 一层柔软的绒从心里生出来似的,不着痕迹地覆盖了全身。那是肉眼可见的爱意。 蒋鹭就跟在身后,心脏怦然。那颗心,跳得沉重而闷疼。 不知道是为了好久不见的好友女alpha而激荡,还是为即将看见女alpha和这个oga一对自然爱侣的模样而感到异样的反感和恐惧。 “咔哒”。 那是门开的声音。一句模糊的传唤声,无法听错的雀跃感,那是句爱称吧。蔺江蓝喊她的oga,小羊。 蒋鹭手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一种电流跃上体内的心脏,他似乎又发病了。 看见女alpha的那一刻,他差点失去了控制,差点开口吐露杂乱的、痴冷的话语。 女alpha是漂亮的,干净的。比过去还要明亮的,再无其他的。头发散乱的,披肩的。仍旧与他齐高的,似乎困倦得眼眶微红的。怔然的。眼睛里情绪复杂,讳莫如深的。眨眼时,闭合的眼像闭合的唇一样的。先让她的oga穿过玄关,习惯性拥抱了几秒。紧紧拥抱的。转过头看他,再移开视线,终于回过神来的。几欲……喊出他名字的。 蒋……。 “江蓝。” 这个胆怯的、脸色苍白的alpha先开口了。他对神情微微讶异的女alpha展露了一个不熟练的笑,垂下点眼皮。 喉头间一点点磨出生疏的、腼腆得声线略显怪异的问候。“好久不见。……江蓝。” 作者有话说: 其实江亭和蒋鹭之间根本没有嫉妒,都没有雄竞关系,一个光是爱都没空,另一个不过挚友式败犬,但精神上因为更贴江蓝而感到无上的满足。后面甚至会因为……好,这个就不说了。要说嫉妒,还得是谈灼对蒋鹭的嫉妒。 毕竟,他曾经可是江蓝数则 rpg游戏11 ◎“闸门也骤然锈断”◎ * 大概很多人都知道, 冰山之下的体积是暴露在水面上的几百倍、几千倍这个常理。没道理我是万事不通的傻瓜,不会去探究,不会把这个理论实际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之中。 但是, 只要我愿意, 冰山是漂浮到看不见的地方的。是可以视若无睹的。 当蒋鹭打开那道门的时候,很奇妙的,一道冰山融化的闸门也骤然锈断了。 我知道自己的反应。面对过去的好友, 我大约不会露出过于复杂的神情。 没有无措, 也没有超出预料的不悦。没有尴尬, 没有重修旧好的感人戏码。 我只是想起这几天的事情, 在门框的缝隙间熟练地拥抱江亭, 有点无奈地埋怨地看他一眼。自己的oga第一次做出没有询问自己, 就擅自行动的这样的事,只是……为了把两个选择都放在我面前, 也是很正常的吧? 但是,比起很动容的感谢, 我怎么更想咬一下他的嘴唇呢。只用牙齿的那一种。 时间先在这里停悬,倒回几天前的记忆。 从我做的第一个连续梦, 还不像游戏读档重温的片段式的梦开始说起吧。 * ——梦。 熟悉的天文台空教室里。 如同被怪异的刑具套牢的、戴着他口中简单解释为仪态矫正器的成熟alpha,正在我面前,被迫饮嗅着鼻梁上间歇性释放的引诱气体。如今旁观视角来看, 他略微闪动的眼神, 冷静神情之下抽动的手指,无不显示了这是鬼使神差的欺骗。 “咬我一下。”他说。“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江蓝, 请你咬我一下。”他提出令人无法理解意图的要求。 之前说自己身上藏有蜜桃气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略微低垂眉眼, 轻巧地示弱。但语气平静而笃定, 带有一种能够让人无条件相信的劝服。 脊背上紧绷的肌肉无法承受压力似的,轻微抽搐着,仿佛后颈的椎骨里钉了一颗带电的铁钉。而对方的一举一动,仿佛是绝好的导体,带来无法停息的震颤。 于是“我”答应了他的要求,“我”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