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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荀又问:“家冬来了这边,家里安排好了吗?” “阿荀哥,家里有我妈带着弟弟妹妹呢。他们也大了,可以分摊不少活干了,又有我妈带着,吃饭不是问题。”王家冬有点不安,阿荀哥会不会不要他,让他回去啊。 他又拍胸脯保证:“阿荀哥,我能干很多活,也不怕累,你就留下我吧,我家里也都安排好了,不会耽误了的。” 陈荀见他面上忐忑,带着祈求,连忙解释道:“来之前三伯已经告诉过我了,是事先问过我同不同意,我答应了才带你来的,不然这会子你也不会在这里了,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 王家冬听了顿时暗松一口气。 “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活肯定不会少的,工钱的话给你开每个月五十块钱,你看能行就留下来干。”陈荀说道。 五十块钱?不说王家冬听到的时候愣住了,就连陈三伯和村支书都惊讶住了。 不过是店里打杂的,这工钱放外面算偏高了。想想要是大家都给这么高的工钱,不是人人都往店里挤嘛。 陈三伯咳了下出声,委婉提示陈荀:“阿荀,是不是口误了,确定是这个数吗?” 陈荀点点头:“没错,是五十块钱。不过这也不是白拿的,我们店里凌晨就得起来干活,到晚上九点关店门。一天三波高峰期迎客不说,其余时间还得备菜洗碗收拾桌子,什么活都干的。所以工作量不少了,我开这个数不亏。” 他们几人是考虑过的,他们也心疼钱啊,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是这么多活总要有人干的,工钱不给高点谁会来?没人是傻子,多花几块钱招个听话的多省心啊,大家都得利了。 陈荀还是把丑话说前头,给人打个预防针:“不过我有言在先,工钱开了不是招个闲人的,眼里要有活,能干肯干才行,不然的话人我们就不要了,哪来的回哪去。” “阿荀哥,我能行的,一定好好干,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王家冬连忙表态。 “行,那就留下来跟着我们干吧。”陈荀点点头。 至于住的地方,本来陈荀他们是打算让人自己出去找个地方的,他们不负责安排这事。 不过王家冬虽然是个小伙子了,也懂事知事,但是毕竟还年轻,又没出过远门,身上没什么阅历。 陈三伯想着这样的孩子出去了最好骗,万一跟着别人瞎混学坏了,他也愧对村里,毕竟人是他带出来的。 所以早在电话里就和陈荀商量这事过了,陈荀觉得三伯的担忧有道理。 所以考虑了一会儿想到了他们这也不是不能住,等关店门了收银台那里就能睡。 他放那里的躺椅可以放平了当床睡,觉得挤的话把躺椅挪腾出来打地铺也是可以的,克服下也能住人,条件不算太差。 既看管了家冬这个半大小子,又能省了一笔房租,一举两得了。 当下就和王家冬说了这事,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大家都帮他安排好了,而且是为他着想,他自然是明白大家的好意,心里也暗自记着这份情。 招人的事情就这么安排好了, 王家冬从今天起在店里做工这事也定下来了。 村支书看他们把事情都商量好了,机会正合适他说话,才开口说出他的来意:“阿荀啊, 我来也是找你们有件事要跟你们说的。” 陈荀有些惊讶:“叔, 什么事啊?” 他一时想不出来村支书怎么突然找他们, 论理来说这段时间平静得很, 没什么大事才对,居然值得村支书特意跑一趟。 村支书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听你三伯前段时间回村说你们店里的装修全是你们自己一手操办的,好看又不费钱, 我就想来看看。” 说到这里村支书又接着说道:“我不是也快建新房子了嘛,叔这次是准备弄好点用来做养老房的,琢磨着花点心思让家里住的舒服一些。” “这倒是,房子一住就是好几十年呢, 既然花了钱是得弄好点,不然住的不舒心感觉钱也打了水漂。”陈三伯在一旁点头赞同。 这可说到村支书心坎里了:“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想的,辛苦干了一辈子活,临到老了享享福多好。” 这几年日子渐渐好过了, 大家也没以前抠搜了。 条件好些的人家隔三差五就能买肉吃,稍次一些的人家十天半个月也能吃上一回。 哪像以前,逢年过节才有肉吃。就这, 好些人家还没这条件,一顿杂粮管饱就是顶好的了。 人嘛, 填饱了肚子, 这生活水平一上来就有心思琢磨别的了。 村里好些人都想换砖瓦房住起来,大家铆着劲在攒钱, 指望哪天一马当先做第一个住上砖瓦房的人,好在村里风光一回。 不过现在被村支书家领先了。 他家年初就有想法,赶上春耕,后面又忙着太叔爷九十大寿办宴席的事,一家子才决定在秋收后大家都有空闲的时候开始找人起房子,争取在年前搬进去住。 陈荀听了村支书说明来意自无不可:“行啊,叔,我带你看看?” “哎,好。”村支书连声应了。 当下两人就楼上楼下都看了,又看了后院。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什么装潢一目了然。他们当初一没钱二没时间,弄得尽量简单,整体搭配起来的效果竟然也不错,是以两人很快就看完了。 先前家具在村里都见过,村支书是亲眼看着陈荀一样样做出来的,所以不稀奇。 不过看到厕所的时候村支书显然很感兴趣。 上回陈三伯在朱立娟几人的店铺开业后回村就和他吹,说孩子们店里的那厕所怎么干净卫生又怎么好。 村支书那时候还有些不信,觉得是陈三伯看自家的孩子带了滤镜。 毕竟农村的厕所不都大差不差嘛,都是四面黄土墙垒起,里面几块木板架起在粪坑上面,人往上面一蹲,只要不掉下去就行。 还有些甚至没房顶遮掩,是露天的。遇上风吹雨打的时候简直了。 加上上厕所的时候排泄物掉下去发起的沉闷声音会激起一阵难闻的臭味,苍蝇蚊子围着你嗡嗡乱飞,哪怕花两分钟上个小厕,两瓣屁股都能留下好几个蚊子包了。 眼下几个孩子的店铺里这厕所条件是真的不错,确实像陈三伯说的,闻不到臭味也看不见那些排泄物,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这厕所是怎么建的,粪肥都去哪里了?”村支书伸头探脑四下环视厕所好奇道。 “挖了个化粪池专门用来存肥料的。”陈荀解释道。 “化粪池?在哪啊?”村支书没看到哪里有坑洞。 陈荀又带着村支书绕到西墙外,那里是临街商铺的后巷,平时没什么人往来。 “就是这了。”陈荀拿起封盖给村支书看。 “怎么这么稀了,眼看着都成水了,施肥的效果会不会变差啊?”村支书有些吃惊。 庄稼人最看重的还是田,种地除了看天时和人力,肥料也是重中之重。 要是这粪料肥地的效果不如以前,那他们地里的作物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人住的舒服点就不顾地了吧,那他们一家以后吃什么。 想到这里村支书有些纠结。 关于村支书担心的这点,之前他们改造厕所的时候朱立娟给他们讲过其中的原理,陈荀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