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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知府。有人忍不住问道:“大人,我等也可以吗?”“自然,不拒任何身份,但有不平不公之事,本官定为其主持公道,若能为玉州做出贡献者,皆有嘉奖。”凌知府肯定道。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激动不已。再也不提什么女子能不能进书院之事,而是忍不住感慨,这凌知府竟然是如此心胸开阔的长官,往后玉州府真的要不一样了,再也不会跟从前一样,整个玉州府衙门就跟哑巴了一样,百姓求告无门,最后就只能寄希望于求神拜佛。仙人观之所以能迅速壮大起来,官府的不作为也是功不可没。而如今,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不光查封了仙人观,为百姓主持公道,还敢让百姓们畅所欲言,甚至愿意接纳百姓们的建议。还有这些学子们,他们虽在府学读书,但多半不过是秀才功名,即便是对政务真有什么好的想法,放在从前,也轮不到他们说话,更别提他们的文章能轻易落到知府大人的案头了,但如今,凌知府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会去听去看甚至会采纳他们的想法和建议。这让他们瞬间就变得激情万丈起来,甚至脑子里已经开始主动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毕竟他们可是府学的学子,还能被旁人比下去不成?这坚决不能。恨不能现在就回去翻阅典籍走访考察,立刻写出一篇惊艳四座的文章出来,若能入得知府大人的眼,获得嘉奖,日后还愁没有名声吗?就算不能被采纳,若文章能得知府大人指点,也必然能有所进益。一众人等气势汹汹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了。等到人都散了,凌知府抬手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长舒一口气,“可算是走了,累死我了。”陆泱泱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大人,你口才还是这么好啊!那些学子们,眼看就被你给忽悠瘸了。”凌知府瞥她一眼:“怎么就是忽悠呢,本官这叫投其所好,你就说,他们是不是心服口服,高高兴兴的走了?”陆泱泱:“……是。所以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陆泱泱是真好奇。她中间听着那些人大放厥词的时候,都忍不住要上去骂他们了,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正经事不干一点,找茬倒是蹦的欢。好险是被凌知府给按住了,她才没上前。也不光是她好奇,江执衣她们也十分好奇,目光灼灼的盯着凌知府等他解惑。凌知府拿手指点点她们:“行行行,今儿个就给你们也上一课,你们当他们为何闹事?当真只是为了女子书院的事情吗?在他们眼中,女子书院,允许女子进学,对这些心高气傲的学子们而言,是一种冒犯,但还不到损害他们利益的时候,背后蛐蛐几句也就算了,非要闹到跟前来,必然是还有别的目的。”“你们觉得是什么?”陆泱泱对科举了解的不多,倒是江执衣更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他们是担心大人新上任,一系列举措之下,重视商贸,忽视了科举。玉州地处偏远,本就不重视科举,每次乡试取中举人的名额都不超过五个,这几年更夸张,连一个都没有,今年秋天就是乡试年,若新任知府大人再像从前几位那样,他们又要蹉跎三年,如何能不慌?所以得知大人鼓励办女子书院,还亲自前来,聚众闹事就是为了试探大人的态度,对他们这些府学的学子有何想法?至于那位袁教谕,则是想借此刷一波自己的名声,毕竟如今玉州官府变动之下,他想丁忧之后再官复原职,可就难说了,不如搏一搏,若能夺情,他就能提前复职。”“大人用先帝和圣上对女子书院的态度来堵住他们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已经退缩了的,但这种退缩只是碍于对先帝和圣上的畏惧之心,并非是真的心服口服,今日若是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日后总要时不时想法子来给女子书院找些麻烦的。所以大人在此之后,先是提出如今玉州的现状,让他们生出羞愧之心,之后又告知他们大人对科举一事的态度,叫他们知道,大人并非忽视了科举之事,反而极为重视,安了他们的心。随后又提出可广纳谏言,不论身份,那些学子一来感动大人爱民之心,二来他们如此心高气傲,又岂能容许自己落后,再者兴许还能因此扬名,入了大人的法眼,如何能不激动?如此一来,不止心服口服,还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回去给大人献上良策,好一举成名。”江执衣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轻抿了下唇,小声道:“大人见谅,执衣多嘴了。”“哈哈哈!”凌知府朗声大笑,抚掌道:“不错不错,执衣通透,句句都说到了点儿上,若女子可为官,执衣必能成一代名臣!”江执衣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急忙曲身:“大人谬赞,执衣愧不敢当!”凌知府笑道:“执衣不必自谦,这执掌一地政务,可并非易事,本官在你这个年纪时,可都还没考中秀才呢,这些年也是磕磕绊绊的摸索,才攒了些经验,你也无非是缺了历练罢了。”陆泱泱挽住江执衣的胳膊,猛点头:“那是,执衣沉稳刚毅,又玲珑通透,做什么都能做好的!原来这科举还有这么多门道呢,我从前只知道考试难,没想到这么难呢,这几年都不出一个举人,这……”陆泱泱忍不住有点操心陆维了,还放大话说一定能考上状元呢,结果这考举人这一关就能杀死千军万马啊!陆维自求多福吧!江执衣同她解释:“这也是跟各地的文风和政策有关,江南文风鼎盛,乡试取中人数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人,玉州这几年环境所致,也是可惜。”陆泱泱明白了,想起她来玉州府那日,还见到有学子倾家荡产服食仙丹中毒的,为了科举也是拼了命,奈何玉州先前的情况,又有几人能真正的安心进学,即便是有人拼命努力,也抵不住玉州官场混乱,无人重视科考之事,甚至不在意科考的政绩。毕竟,朝中怕是无人会在意玉州政绩如何,皇帝也不会在意,玉州只是他们眼中的流放之地,亦是皇帝暗中圈禁顺王的地方,他不会想看到玉州有什么闪耀的政绩,这个地方,最好晦暗一些,最好没有任何存在感,才会让他更放心。众人闻言,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知府。有人忍不住问道:“大人,我等也可以吗?”“自然,不拒任何身份,但有不平不公之事,本官定为其主持公道,若能为玉州做出贡献者,皆有嘉奖。”凌知府肯定道。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激动不已。再也不提什么女子能不能进书院之事,而是忍不住感慨,这凌知府竟然是如此心胸开阔的长官,往后玉州府真的要不一样了,再也不会跟从前一样,整个玉州府衙门就跟哑巴了一样,百姓求告无门,最后就只能寄希望于求神拜佛。仙人观之所以能迅速壮大起来,官府的不作为也是功不可没。而如今,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不光查封了仙人观,为百姓主持公道,还敢让百姓们畅所欲言,甚至愿意接纳百姓们的建议。还有这些学子们,他们虽在府学读书,但多半不过是秀才功名,即便是对政务真有什么好的想法,放在从前,也轮不到他们说话,更别提他们的文章能轻易落到知府大人的案头了,但如今,凌知府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会去听去看甚至会采纳他们的想法和建议。这让他们瞬间就变得激情万丈起来,甚至脑子里已经开始主动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毕竟他们可是府学的学子,还能被旁人比下去不成?这坚决不能。恨不能现在就回去翻阅典籍走访考察,立刻写出一篇惊艳四座的文章出来,若能入得知府大人的眼,获得嘉奖,日后还愁没有名声吗?就算不能被采纳,若文章能得知府大人指点,也必然能有所进益。一众人等气势汹汹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了。等到人都散了,凌知府抬手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长舒一口气,“可算是走了,累死我了。”陆泱泱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大人,你口才还是这么好啊!那些学子们,眼看就被你给忽悠瘸了。”凌知府瞥她一眼:“怎么就是忽悠呢,本官这叫投其所好,你就说,他们是不是心服口服,高高兴兴的走了?”陆泱泱:“……是。所以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陆泱泱是真好奇。她中间听着那些人大放厥词的时候,都忍不住要上去骂他们了,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正经事不干一点,找茬倒是蹦的欢。好险是被凌知府给按住了,她才没上前。也不光是她好奇,江执衣她们也十分好奇,目光灼灼的盯着凌知府等他解惑。凌知府拿手指点点她们:“行行行,今儿个就给你们也上一课,你们当他们为何闹事?当真只是为了女子书院的事情吗?在他们眼中,女子书院,允许女子进学,对这些心高气傲的学子们而言,是一种冒犯,但还不到损害他们利益的时候,背后蛐蛐几句也就算了,非要闹到跟前来,必然是还有别的目的。”“你们觉得是什么?”陆泱泱对科举了解的不多,倒是江执衣更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他们是担心大人新上任,一系列举措之下,重视商贸,忽视了科举。玉州地处偏远,本就不重视科举,每次乡试取中举人的名额都不超过五个,这几年更夸张,连一个都没有,今年秋天就是乡试年,若新任知府大人再像从前几位那样,他们又要蹉跎三年,如何能不慌?所以得知大人鼓励办女子书院,还亲自前来,聚众闹事就是为了试探大人的态度,对他们这些府学的学子有何想法?至于那位袁教谕,则是想借此刷一波自己的名声,毕竟如今玉州官府变动之下,他想丁忧之后再官复原职,可就难说了,不如搏一搏,若能夺情,他就能提前复职。”“大人用先帝和圣上对女子书院的态度来堵住他们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已经退缩了的,但这种退缩只是碍于对先帝和圣上的畏惧之心,并非是真的心服口服,今日若是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日后总要时不时想法子来给女子书院找些麻烦的。所以大人在此之后,先是提出如今玉州的现状,让他们生出羞愧之心,之后又告知他们大人对科举一事的态度,叫他们知道,大人并非忽视了科举之事,反而极为重视,安了他们的心。随后又提出可广纳谏言,不论身份,那些学子一来感动大人爱民之心,二来他们如此心高气傲,又岂能容许自己落后,再者兴许还能因此扬名,入了大人的法眼,如何能不激动?如此一来,不止心服口服,还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回去给大人献上良策,好一举成名。”江执衣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轻抿了下唇,小声道:“大人见谅,执衣多嘴了。”“哈哈哈!”凌知府朗声大笑,抚掌道:“不错不错,执衣通透,句句都说到了点儿上,若女子可为官,执衣必能成一代名臣!”江执衣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急忙曲身:“大人谬赞,执衣愧不敢当!”凌知府笑道:“执衣不必自谦,这执掌一地政务,可并非易事,本官在你这个年纪时,可都还没考中秀才呢,这些年也是磕磕绊绊的摸索,才攒了些经验,你也无非是缺了历练罢了。”陆泱泱挽住江执衣的胳膊,猛点头:“那是,执衣沉稳刚毅,又玲珑通透,做什么都能做好的!原来这科举还有这么多门道呢,我从前只知道考试难,没想到这么难呢,这几年都不出一个举人,这……”陆泱泱忍不住有点操心陆维了,还放大话说一定能考上状元呢,结果这考举人这一关就能杀死千军万马啊!陆维自求多福吧!江执衣同她解释:“这也是跟各地的文风和政策有关,江南文风鼎盛,乡试取中人数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人,玉州这几年环境所致,也是可惜。”陆泱泱明白了,想起她来玉州府那日,还见到有学子倾家荡产服食仙丹中毒的,为了科举也是拼了命,奈何玉州先前的情况,又有几人能真正的安心进学,即便是有人拼命努力,也抵不住玉州官场混乱,无人重视科考之事,甚至不在意科考的政绩。毕竟,朝中怕是无人会在意玉州政绩如何,皇帝也不会在意,玉州只是他们眼中的流放之地,亦是皇帝暗中圈禁顺王的地方,他不会想看到玉州有什么闪耀的政绩,这个地方,最好晦暗一些,最好没有任何存在感,才会让他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