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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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天晚上深夜，罗严塔尔坐在自己书房内，没有开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著桌面，他面前的tv通讯电话画面上，法伦海特水色眸子还是一贯的悠閒：/pp「所以，明明在一个屋簷下，下官有幸得到元帅深夜召见的原因是？」/pp「那个叫做爱尔芙莉德的女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法伦海特？」/pp「这种无礼称呼，真不该出於帝国名花终结者之口！」法伦海特笑了两声：「我还以為阁下会因為自身的『丰富经歷』而宽大些，想不到男子的嫉妒心也是如此旺盛啊。」/pp「好说了，『帝国女性之友』。」罗严塔尔不為所动：「我不能容许任何可能伤害到米达麦亚的因素，那女人………我觉得不太对劲，你和克斯拉一定知道些什麼吧？」/pp法伦海特眼睛瞇细了，很难得敛起笑容：「為了建立新帝国赴汤蹈火是一回事，但是因為一个人可能会做出什麼就不给人餘地，这和旧高登巴姆又有何差别？」/pp「也就是说，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萝？」罗严塔尔紧咬不放。/pp画面中的法伦海特翻了一个白眼，眼珠子翻回来时已经带上了几分慍色。/pp罗严塔尔，你是没必要像米达麦亚那麼光明正直，但是一直厌恨黑暗又身处其中，也没什麼好处。/pp法伦海特丢下这句话，然后切断了通话。/pp「居然要一个閒人来教训我………」黑暗中，闪烁著不一样光芒的眼睛冷冷笑起来，「黑暗吗……」/pp他怎麼能够不在意？看到那个奶油色头髮，如燕子般轻盈的女孩，他就忍不住想像米达麦亚可能曾经拥有过却自己放弃的那些东西，他不禁自问：就算是那样好了，奥斯卡，你给了米达麦亚什麼？/pp一只戒指能代表什麼？他也只敢在蜜髮青年睡在他怀裡时，偷偷為他戴上，但是对於承诺或者永远，他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幼年那如摇篮曲的咒骂声「你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至今仍在他这样独坐的时迴盪在他耳边。/pp不应该来到世上，既然来了，就作些不得了的事‐‐他曾经这麼想过，而且曾经有那麼一个机会握在他手裡，但是到最后也没坚持到底，当然那双灰色眼睛眼裡流露的一切是主因，但他心裡明白，除此之外不是没有其他理由。/pp皇帝莱因哈特曾经因為自己的过错，差点失去吉尔菲艾斯大公；而自己没有像皇帝那样的才能与勇气，那他会失去些什麼做為代价呢？/pp也许，是米达麦亚的生命‐‐如果那双灰色瞳孔失去了光芒与神采‐‐罗严塔尔猛然在黑暗中战慄了，一半因為全然的惊恐一半却是暗自的窃喜。/pp惊恐是因為他不知道米达麦亚如果不再活存於世上，生命还有何意义；窃喜却是因為他心裡冒出一个恶魔的呢喃：如果，那是為了我………/pp「哼，法伦海特那家伙，真惹人讨厌啊……」/pp「你在作什麼？」/pp这时候房间电灯忽然亮了，他一下子无法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只是反射性地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娇小个子的蜜髮青年站在门口，手按著开关，一脸惊讶地问道：/pp「这麼晚了，你在书房作什麼？」/pp「没什麼，只是想些事情，菲尼睡了吧？」不想让米达麦亚发现自己的心思，有些狼狈罗严塔尔随便找话先应付两句。/pp却没料到米达麦亚注视著他，忽然露出笑意：「奥斯卡，你刚刚说了什麼你知道吗？」/pp「什、什麼……」/pp「你在关心你的儿子。」/pp「不，我……」/pp「我知道这很难。」米达麦亚走向坐在办公椅的罗严塔尔面前，双手放在罗严塔尔肩膀上：「但是我一直相信你总有一天作得到的。」/pp罗严塔尔仰头望著灯光下的米达麦亚，像孩子般地追问道：「做到什麼？」/pp「这个嘛…一时半刻也很难说得清楚，」米达麦亚歪著头，「只是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做到你想做到的那些的……」/pp家庭，责任，父亲，儿子，爱，信赖，还有其他很多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