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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蜂听完法章的这番诉说之后,望向法章道:“那就只有委屈先生做我的门客了。”法章则笑道:“能做为大虫的门客,从此衣食无忧矣,此乃法章的容辛。”小长蜂道:“先生请上坐吧。”法章坐于一旁,与小长蜂对饮。小长蜂端起酒樽道:“日后还请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法章端起酒樽道:“好。”随后一口饮下此酒,随后小长蜂一口饮下此酒。法章道:“秦酒,烈!”这话引来众门客是哄堂大笑。小长蜂坐于几案之前,道:“先生若是喝不惯秦酒,我这里还有楚国的清酒。”法章道:“好男儿应当喝秦酒,若不能喝秦酒,那我就不是秦虫了。”小长蜂是哈哈大笑,道:“原来先生将自己当做秦虫了。”小长蜂放下酒樽,问道:“观先生满腹经纶,不知先生师承何处?”法章答道:“虫圣小蚁。”小长蜂默念道:“小蚁,小蚁。”又面向法章道:“我在秦国就听闻你家先生的贤名,其门下弟子就有上千虫。”法章对于小蚁还是很尊重的,道:“多亏我家先生的因材施教,才有我等出虫头地,创出一番伟业来。”小长蜂欣然的道:“我相信你家先生所教出的弟子各个都怀有经世之才。”
子桑入魏都大梁,一直住在客栈之中,一个月以来不受魏王的召见,因为它在这里是没有虫脉的,难道就此虚度一生了吗?于是乎它是不甘心的,后来听闻魏国夫虫巡视都城的百姓,百姓们都跪下参拜这位高高在上的魏国夫虫。抬头见魏国夫虫的车辇从它们之前缓缓而过。子桑起身冲出站于车辇之前拦驾,道:“魏国夫虫,子桑听闻你的贤名,大王对于您是唯命是从,在下所着的《法经》献上,可助魏国称霸于天下。”魏国夫虫坐于车辇之中,问坐于前的车夫,道:“拦驾者是何虫?”坐于前的车夫答道:“回夫虫,此虫来我魏国无非就是想混一个官职罢了,夫虫不必去理会。”魏国夫虫揭开帘子,见此虫是气宇轩昂,是一般男子无法比拟的,有所心动,黯然一笑,道:“将它所着的《法经》呈上来吧。”车夫走下站于子桑的身前,道:“你可以呈上你所写的《法经》了。”子桑将《法经》交于车夫的手中。抬眼望去,见夫虫放下帘子。车辇从它旁边缓缓的驶过。子桑望向夫虫的车辇,回味意长啊!回到客栈之中等候大王召见的消息。
深夜,魏国夫虫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坐于榻前。这个时候,有一寺虫进入魏国夫虫的寝宫,汇报道:“夫虫,今夜大王就不回夫虫的寝宫了。”夫虫抬眼望去,问道:“可知大王现在在何处?”寺虫答道:“大王现在在新夫虫的寝宫之中。”这个新夫虫是秦国所献的秦女,魏王见到这个秦女顿时是迷了心窍,独宠秦女。这个魏国夫虫受到了魏王的冷落。寺虫躬身行礼道:“传大王的口谕,请夫虫早些休息。”夫虫有些郁闷的道:“好吧,你先下去吧。”寺虫这才退出夫虫的寝宫。
孤灯之下,魏国夫虫坐于几案之前,打开放在几案之上的书简,此书简正是子桑所写的《法经》。《法经》之上所讲在废除世卿世禄的同时,却又正式确认封建等级相适应的权利和义务关系,倡导大夫之家有侯物,是为逾制,自一以上者诛。魏国夫虫看到此处也是毛骨悚然,唤进一个宫女,道:“去请昨天拦哀家车架者入宫。”宫女见这也是深夜了,此时召见一个雄虫入宫,怕影响魏国夫虫的名声,道:“夫虫,你看这已是深夜了,还是明日召见吧。”魏国夫虫道:“如此之虫才,若是去了它国,岂不是我魏国又多了一个劲敌了吗?魏国急需要这样的虫才,无需多言,快去吧。”宫女只有退出传夫虫之懿旨,“传昨日拦夫虫之车架者即可入宫。”
驾车前往子桑所住的客栈。此时的子桑躺于榻上,正欲睡去,忽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之声传来。子桑穿上衣服上前去开门。有两个宫女走进,道:“请随我入宫吧。”这也太突然了吧,使子桑是来不及做准备,问道:“你们是何虫?”一个宫女道:“我们是夫虫身边的贴身侍女。”子桑又问道:“请问你家的夫虫是谁?”这个宫女答道:“就是你白天所拦的魏国夫虫。”子桑退后几步,躬身行礼,道:“夫虫深夜召见子桑,恐有不便。”两个宫女见它是如此的不识抬举,道:“夫虫看到你所写的《法经》之后才令我等前来,夫虫这是器重于你。”驿臣上前劝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个魏国夫虫慧眼识虫,且贤达而聪慧,有了魏国夫虫的器重,还怕大王不重用你吗?先生就要飞黄腾达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呀,先生若是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子桑只有同意下来,道:“好吧,我就随你们入宫吧。”经过一番梳洗打扮之后,系上高高的发髻,走出驿馆,跟随魏国夫虫的侍女一起上车,驾车向魏王宫的后宫驶去,停于后宫的大门之前。
子桑在侍女们的带领之下,行走于长廊之间。子桑抬眼望去,此处有小桥流水,环绕于假山之间。假山之上有修竹林立,飞阁落于假山之下,这就是魏王宫的后花园。子桑行走于百花丛中。此处有经过巡夜的御林军,还有掌灯的寺虫。在这四方城内,有宫宇万千,多亭台楼阁。以长廊为桥,也称之为廊桥。仰望挂在天边的孤月,皎洁的月光撒下,有薄雾弥漫,如同行走在天上之宫阙。子桑跟随在后,穿过一道又一道的深墙,在河畔垂柳之处,这些林立的宫宇也许就是魏王宫的后宫了。宫宇之间有一个高高的楼阁耸立,这就是中宫,魏国夫虫的寝宫。
子桑进入魏国夫虫的寝宫,站于帘帐之外,躬身行礼道:“夫虫。”帘帐之内传出魏国夫虫的声音,道:“先生,你来啦,进来请坐吧。”子桑走上坐于几案之前。魏国夫虫吩咐伺候在旁的侍从都退去,这些侍从随后便退出宫门之外,并关上宫门。子桑起身望向被关上的宫门,魏国夫虫从帘帐之中缓缓的走出,唯有薄薄的蚕丝披肩,就像出水之芙蓉。子桑顿时是傻了眼,望向站于身前的魏国夫虫。魏国夫虫有些羞涩的道:“先生觉得我美吗?”子桑立即上前跪下道:“先生曾教导与我,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夫虫,请恕子桑无礼。”魏国夫虫腼腆的笑道:“你家先生是赵国的虫圣小蚁吧。”子桑抬眼望向魏国夫虫,道:“夫虫是如何得知的?”魏国夫虫走到子桑的身前,扶起子桑道:“除了你家先生能说出这些话,还有谁能说出这些话呢?”子桑言道:“夫虫博学强识,国虫都在夸赞夫虫的贤达。”魏国夫虫缓缓的逼近,道:“我知道你家先生是个克己复礼的君子,试问一下,你能做到吗?”子桑垂头言道:“我,我自然是做不到了。”魏国夫虫望向子桑那躲闪的眼神,道:“既然你做不到,又何必装出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呢?你知道我最看重是你什么吗?”子桑望向夫虫道:“不知夫虫看重我什么?”夫虫默默的含笑,道:“是你在大街之上拦住哀家的车架的那副正气的样子,你的这个样子又有多少少女为之而倾倒的呢?”子桑望向站于身前的魏国夫虫,魏国夫虫倾倒于子桑的怀中。子桑立即推开夫虫,道:“请夫虫自重。”转身便要出宫。魏国夫虫站于子桑的身后,道:“先生若是走出这道宫门,就别想在魏国做事了,走吧,走吧,你走。哀家会派兵以间谍之罪将先生抓起来,下大狱,哀家倒要看看大王是要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这句话是子桑立即停下了脚步,低声唤道:“夫虫。”魏国夫虫走上站于子桑的身后。在子桑的身后顿时感到一丝温暖。子桑缓缓的闭上眼睛,仰望其上,将小蚁的教导抛之于脑后,只是听到身后那温柔的声音,最终还是沦陷了。转身与其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急促的呼吸之声,气流在脖颈之间穿行,伸出手来解开腰带滑落而下,与其相向,看着对方的眼睛,又是相吻在一起。热吻之后,魏国夫虫牵着子桑的手走进帘帐。在帘帐之外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熄灭,只见青烟在黑夜之中环绕上升,消散。
在帘帐之内,子桑与魏国夫虫缠绵在凤榻之上。魏国夫虫依靠在子桑的胸前,道:“桑,我定会劝谏大王,让你做上我魏国的相国。”子桑轻吻一下魏国夫虫的额头,道:“那就有劳夫虫啦。”魏国夫虫笑道:“若是你当上了相国,那就是一虫之下,万虫之上了,你将如何报答于我呢?”子桑起身对天发誓,道:“我子桑愿意为夫虫去死。”魏国夫虫起身相对的道:“谁要你去死了?到时候你不要忘了,在这深宫之内有一个惦记你的魏国夫虫就行了。”子桑躺下,怀中抱着魏国夫虫,道:“子桑定不会忘记夫虫对我的深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魏国夫虫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留着这些话到大王身边去说吧,我只想听你说一些贴己的话。”子桑望向在旁的魏国夫虫道:“夫虫,你是我见到在世上最好的女子,你我之情来之不易,加倍珍惜,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魏国夫虫贴在子桑的胸前,道:“好,我就记下你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