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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先生说的。原本我想着大娘子来了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只可惜这宅子太小了，总不能委屈了二位。恰好西邻要搬走，我就赶紧买下来。两家原本就是一墙之隔，我叫人开个月洞门，两处宅子就连到了一起，有什么事都方便。”
“姑娘做事真是清楚明白，干脆利索。”燕宾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卷宗，“这是我刚查到的东西。姑娘看看，若还有什么遗漏，我再去查。”
秦栩接了卷宗，展开后大致看了一遍，方问秦隽清：“父亲怎么看？”
秦隽清皱眉叹道：“这个叫王水戊的肃州商人身上疑点很多。他被烧伤难以辨认的脸以及被烟呛坏的嗓子都足以让他身份成谜。如果他仅仅是一个作奸犯科的人倒也罢了，就算他是个杀人犯，也不足为惧，可是他出手就是簇新的官银，这说明跟他做生意的人大有来头。”
燕宾叹道：“我查到的这些都是跟他有生意往来的商号，以及商号所属人。当然，我朝对商贩的经营管理实在不够严谨。尤其是这两年行走在黎东和肃州之间的那些商贩，十有八九都跟山匪勾连着，连户籍都查不到。所以这个王水戊究竟藏得多深，现在还不好说。”
“我明白的。”秦栩把卷宗收起来，起身说：“父亲，天色不早了，您明日还要去衙门。早些休息吧，女儿告退。”
“嗯。这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你还病着，别太伤神了。”秦隽清叮嘱着，目送女儿离去后，叹了口气。
燕宾见状，问道：“东翁，是为了那肃州商人烦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