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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朝典上人多手杂,进出宫门搜身比平日更加严格,尤其是异族的使臣,凡事可以作为凶器的,即使是“传统”的“装饰品”也不允许带入。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一刀毙命的条件,褚易的死状十分的惨烈。
殷长阑并不想把这样的细节说给容晚初听,含含混混地带了过去,道:“西角门的值戍卫士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手,今天上午也有人核查到了当时的卫卒,证实了确实曾有个人拿着褚易的腰牌出宫去——那人说他是鸿胪寺的狄鞮,奉了少卿的命令,有急事要回官署去一趟,虽然面相有些异于常人,但言辞、礼仪都十分的正常,值门的卫士就放他出了宫!”
容晚初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绷得雪雪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通纳尔出宫之后,没有去与同族汇合。”殷长阑说到这里,也隐去了先时的散漫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膳后稍稍松散地倚在圈椅里的身形都重新绷直了,道:“当时在宫中的西番正使都宁、那些跟随都宁和通纳尔觐见的力士,包括留在鸿胪寺驿馆里的其他西番人——整个西番人使团,除了乌古斯通纳尔之外,没有一个人失踪,驿馆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试图离开。”
也就是说,乌古斯通纳尔一个人抛弃了他所有的族人。
容晚初回想起狻猊突然发狂之后,被掀落在地上的乌古斯都宁的种种表现。
不可置信、不知所措,第一反应先是喊冤,在被禁卫军包围住之后,才开始试图突围、逃离。
倘若不是他的伪装实在太好、太高明,就只能说,他也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一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