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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笑晏晏的,若有所指地道:“咱们服侍主子,主子自然也愿意给咱们做主的。”
李盈心思微转,就把那香囊揣住了,道:“姑姑这话言重了。陛下早晨翻箱倒箧地找了这几本书,还为此求教了一回大儒,特命我给贵妃娘娘送过来的。”
廉尚宫却笑了笑。
她轻声问道:“容大人是不是进过宫了?”
李盈骇了一跳。
回来同殷长阑回话的时候,就把这一段如实地复述给了皇帝听:“奴婢绝没有露过半点意思,不知道廉尚宫是怎么就想到了这一回事上……”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是了。
殷长阑眉眼淡淡的,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那只鼓鼓囊囊的香囊就放在黑漆的长案上,他随手解了封口,里头倒出两个八分的银锞子来。
那香囊松绿色面,绣着最常见的万字不断头吉祥如意纹,绣工平平,针脚也不出彩,更无什么标记。银锞子是尚宫局过年统一倾出来的制式,各宫都有许多。
除了手笔大方,没有半点可以被人当做把柄攻讦指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