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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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铁于是也友好的和萧墨打了个招呼:“道友,你好……” 萧墨笑笑:“你好,叫我墨澜便可。” 昔铁点头啊点头,他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脸蛋红了红。 出发时间到了,昔铁拿出准备的飞舟,炼器师的飞舟自然不会差,这还是他师父亲手做的,船舱有三层楼高,共能容纳约二十来人。 不算大,审美很有特色,在保留材料韧性的同时,船上有许多镂空雕刻,包括檐角几盏灯,不仅精美非常,还在船内又构成一个新的法阵,加上船身外的防护屏,层层叠层层,安全感拉满。 几人登上飞舟,昔铁又唤出一个傀儡,让它驭船,昔铁拿出地图,把路线指给其他几人看。 提到正事的时候,他说话就没那么拘谨了。 “我们去蝶州必然路过渤海,我想去渤海顺路挑些渤海珠,再看看海市上能否碰到什么好东西。”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问:“可、可以吗?” 月鸣没意见:“行啊,海市上是容易碰到好货,来都来了,去看看呗。” 萧墨和楚惊澜也同意,萧墨还没见过海市呢,新鲜的东西,他也有看看的兴趣。 出门放松,有助于转化心情,避免自己多心胡思乱想。 到渤海需要三天,几人商量好行程,楚惊澜就要和萧墨离开,被月鸣拽住了:“诶诶,天色还早,你现在回房去干嘛?” 楚惊澜把袖子轻易从他手里抽了回来,淡淡道:“打坐,修炼。” 不然还能干嘛? 月鸣:“……” 月鸣不懂“卷”这个字,但如果懂,他一定要吼出来:要不要这么卷!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没想到有人比他天赋高,还比他更努力。 他龇了龇牙,不承认自己被刺激到了:“劳逸结合懂不懂!大家接下来同行,好歹也联络联络感情,坐下坐下,一起说会儿话。” 楚惊澜不为所动:“我……” 月鸣:“再说你家小侍从肯定也想先待在外面玩玩。” 萧墨正在盯着飞舟外的风景看,闻言扭头,对楚惊澜道:“我随意,你选。” 他最近容易心不在焉,不管待在哪儿可能都差不多,楚惊澜看了看他,知道萧墨时常喜欢热闹,便把方才的话咽了下去,撩开衣袍,又再度坐下了。 昔铁拉开桌下的匣子,摸出一副木质的牌子来:“我们来玩玄牌吧。” 玄牌可以自行规定玩的人数,从前在中界的临安学宫外扎营时,萧墨看人玩过。 他坐在桌边:“你们玩吧,我看就行。” 楚惊澜:“我不懂规则。” 月鸣闻言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终于有能胜过楚惊澜的机会了——哪怕是打牌。 他很积极:“来来我给你介绍规则,很简单的!” 规则倒也不复杂,月鸣说完,迫不及待道:“都是自己人,赌注就不用钱财了吧,简单点,就打手心。” 他说着简单点,却摸出了把戒尺状的法器,用灵力将法器的力量调整了下:“用这个打,不会伤手,但只一下就能火辣辣地疼,敢不敢?” 楚惊澜无所谓,昔铁看两人都同意,他就也同意了,牌局开始前,楚惊澜从储物器里拿出个食盒,放到萧墨身侧。 食盒外刻有保鲜符文,三层,每一层里躺着不同的吃食,一打开盒盖,里面糕点香甜的气息顿时逸散而出,充满了整个厢房。 元婴期后的人可辟谷,月鸣已经许久没吃过食物了,被这个香味一引,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探头探脑看了看;昔铁长期习惯吃辟谷丹,也被味道勾得往那边飘了飘视线。 萧墨熟稔地捏起一块糕点,一抬头,发现另外两人视线都往这边看,他和楚惊澜习惯了两人行动,眼下这种时候,吃独食却不合适,萧墨:“你们想尝尝吗?” 月鸣矜持:“也不是很想……” “哦,”萧墨略过他,问昔铁,“你呢?” 月鸣:“……” 我还有个“但”字没说出口,你为什么不多问一句! 昔铁不好意思,但觉得闻着味儿实在想吃,还是低声道:“一个就好,谢谢。” 萧墨让他挑了一块,而后自己在里面先选了一块,递给旁边的楚惊澜。 但楚惊澜已经拿起了玄牌,不方便腾手吃东西,昔铁也是趁着不出牌时啃两口,楚惊澜本来正要说不必,没想萧墨说:“那你就着我的手吃吧。” 这个糕点很大块,上次他被楚惊澜的唇瓣碰着手时,是因为糕点太小了,这次的体积肯定没问题,非常安全。 楚惊澜顿了顿,轻轻看他一眼,而后慢慢探过头去,启唇,就着萧墨的手咬了一口。 绵香软糯……很甜。 萧墨一手投喂楚惊澜,一手拿了块点心自己啃,昔铁三两口把剩下的糕点塞进嘴里慢慢嚼,桌上唯一没吃成的月鸣坐不住了,他没忍住呛楚惊澜:“你不是说不要他服侍吗?” 楚惊澜还没说话,萧墨眨了眨眼:“关系好,顺手喂个吃的哪能叫服侍呢?” 萧墨一边扫过桌上的牌,狡黠勾了勾唇角:“你不会是羡慕吧?” 月鸣哈了一声:“怎么可能,我——” 楚惊澜将牌一放:“引天雷,我赢了。” 月鸣登时不可置信瞪大眼:“不是,你这什么手气!?” 楚惊澜淡淡把戒尺拿过来:“伸手吧。” 月鸣这么赌,是指望自己能把楚惊澜打得嗷嗷叫,戒尺是不伤身,疼也是真刺激,他忍着挨了一下,心说等着,我不信你手气能一直这么好! 他还朝萧墨道:“我怀疑你刚才是在扰乱敌心,拒绝局外战术。” 萧墨笑得乐不可支:“好好,我不跟你说话,观牌不语。” 他说不讲,还真安静吃起东西来,然后接下来,时不时就会响起楚惊澜古井无波的声音—— “破阵,赢了。” “登仙,赢了。” “九九归一,赢。” 被打出嗷嗷声的是月鸣。 月鸣又气又疼,不服:“再来!” 这下牌桌上就战了许久,萧墨看了一个时辰左右,起身道:“你们玩,我回房间休息会儿。” 楚惊澜听闻,也要跟着起:“那我——” 萧墨按了按他肩膀:“你玩你的,我睡会儿,补充精神力。” 他这么一按,楚惊澜就没能起来。 月鸣一边摸牌一边道:“你可别赢了就想跑啊,我就不信我一次都赢不过你。” 楚惊澜视线却追着萧墨到了门口。 昔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拿牌挡住半张脸:“你们关系真好。” 月鸣:“是啊,楚惊澜,如果不看修为,你跟他真指不定谁是谁的侍从。” 萧墨身影消失,楚惊澜才收回视线:“我和他无论谁照顾谁,都不是主仆关系。” 月鸣嘿嘿一笑:“你如果天天把这些话拿去老头子面前们说,我看他们有多少人会心口发疼。” 萧墨朝外走,离开三人所在的厢房,他想的是,楚惊澜也该交点自己的朋友了。 只要楚惊澜能在映月宗站稳脚跟,不跟苏白沫发展什么狗血感情,那么以他的天分,站在修真界顶端是迟早的事,而他需要的是正常普通的关系,不是心魔。 心魔是他必须斩杀的一道劫。 萧墨忍不住想,等自己留下讯息,日后重新出现在楚惊澜面前,楚惊澜会不会把自己当怪物啊? 想到这里,萧墨在只有一人的房间里轻笑出声。 他知道,楚惊澜不会。 应该会有惊吓,但在震惊后,也会把他当做寻常人对待,毕竟萧墨还是很了解楚惊澜的。 萧墨翻身上床,躺平闭眼,他今日心情不错,神识也没什么波动,总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这回确实不是噩梦,但依然做了梦。 梦里,他竟观摩着苏白沫的一群后攻拌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