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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绒唇尖被咬得又热又疼, 都能尝到点儿血味了,她费力地躲,封暄便乘胜而追,吻得她汗湿了鬓发后才松开手。
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封暄揩掉了司绒的薄汗, 余光将屋子巡一圈, 到里间去点起灯。
绢灯换了新烛,油座添够了油。
光线一一亮起,像归巢的燕尾拖动光带,扇动的都是掩不住的旧日思念。
一些记忆里被惯性忽视的细节涌上来, 这些灯盏亮起的次序、在屋里张起的光线, 到全部点燃后形成的柔软光潮,连同光潮里朝她走来的人。
都那样熟悉, 熟悉到刚刚好。
这是不作声的投其所好,是藏在手心里揉碎的细节, 好招人。
“我一直以为,屋里的灯是侍女摆的。”司绒的汗都消了,可心口发烫。
“嗯?”封暄不知道她心潮起伏,自然地抱起人, “还有谁能把灯摆得这样合你心意?”
话里有难得的得意,像悄悄种下又精心呵护的种子结出喜人的果子,成就感与满足欲一并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