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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丽把棉球敷在野狼的嘴角,摇摇头,“也许她不会每次都命中,但是一旦命中,威力就不可小觑。”
尽管下巴都青紫了,野狼还是笑嘻嘻的,在医疗舱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十分明亮。“你有没有看到她转身时怎么绊到我的脚的?我没看出来。”他的手很快地在大腿上搓了搓,踢了检查台一脚,“我想我们会有一定成绩的。”
“嗯,我很高兴你为她感到骄傲,但我希望她下次打你的时候,最好不要用那只金属手臂。”斯嘉丽把棉球拿开,伤口还在流血,野狼的嘴唇被他的上犬齿咬破了,但不像以前那么糟。她拿起一管药膏,“可能会留下一道新的疤痕,不过似乎和你另外这一边的相配合,至少看起来挺对称的。”
“我不介意疤痕。”他耸耸肩,眼睛露出调皮的神色,“至少这些疤痕的记忆是美好的。”
斯嘉丽的指尖抹了点药膏,野狼低头看着自己指关节突出的手,脸颊微微地红了。不一会儿,她也觉得自己浑身热腾腾的,想起他们偷扒上悬浮列车的那一夜,她的手指怎么抚摩他手臂上淡淡的伤痕,嘴唇划过他脸颊的旧疤,她被他揽进怀里……
她在他的肩膀上一推。“别一直笑,”她说,将药膏抹在他的嘴边,“伤口会更糟的。”
他敛起笑容,但眼睛仍然亮晶晶的,终于敢抬头看她。
那天晚上,在悬浮列车上,是他们唯一的一次亲吻。斯嘉丽被他和他组织里那些人俘虏关押时的那一次不算,当时他是为了给她芯片,帮助她逃跑,那个吻是没有感情的;而且那会儿,她看不起他。
悬浮列车上的缱绻时光令她来到风铃草后,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有时深夜醒来,她会想象自己溜下床,悄悄走到走廊对面野狼的房间。他打开门,一句话也不说,站在那里,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中,然后投进他那给她安全感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