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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陛下真的是，对林玉一点情面也不留的么？”
“皇家的人，都是无情的。尤其是身在皇位之上，或许从前陛下对林玉是有兄弟之情的，但是那之后呢？高居庙堂多年，那些心底的情义早就被时间冲淡了吧。”
荣司延轻声低叹，陛下虽然对他极为信任，那也是在他没有做出任何有损他地位的情况之下才能对他这么宽容，若是有一日他也如同林玉那般损害到了陛下的利益。他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心慈手软的迹象吧，皇家的人，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不是吗。
就连他自己，也不能说自己是个善良的人。要是林玉伤害到了贺云烟，他未必能够保持冷静。又未必能在抓到他的情况下放他一马。
贺云烟点头，她早该知道的，不过是平日里陛下碍着荣司延对她也宽容了几分，她自然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无情罢了。
从小长大未必没有情义，只是什么情义，大抵都是抵不过皇权的高高在上。
“你说的，我明白了。或许是之前我迟钝了吧。”
荣司延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