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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急匆匆地走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血袋又进去了。 陈荀看了发愣,正在这时候陈跖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过来了,正是之前处理六子家糟心事的老赵和小高。 今晚是老赵带着徒弟小高值夜班,本以为一夜无事到天亮,不久就要和同事交班了,谁想到就来了陈跖报案。 老赵来的时候一脸严肃,他来医院之前跟着陈跖先去店铺的后巷看了现场,除了血没别的发现,而且看血量就知道人伤得不轻,恐怕救不救的回来都难说。 雪上加霜的是那里还不是案发现场,他问了店里留守的朱立娟两人和外加报案的陈跖,都说夜里没听到什么声音,醒来进了厨房就看到人躺坐在那儿了。 老赵想着伤员要是没醒过来,这案子估计就悬在这了。他叹了一口气,近些年犯案的比以前多了不少,他也也也因此老了不少,全是给案子操心出来的。 警察同志带来了,陈跖给老赵和小高介绍了陈荀和王家冬两个,正是他们两个把人送到医院的。 老赵点了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陈荀摇摇头:“人进去了,还不知道消息。”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老赵按例问道。 作为经验丰富的民警,他也不报什么希望,不过是再走一遍流程罢了。 陈荀如实说了:“凌晨醒来进厨房就看到了,其他的不晓得。” 一旁的王家冬也表示他也这样的。 老赵点点头,意料之中。 几人一时无言,站在急救室的门外干等着。 陈荀看公安同志都来了,那他们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店里现在就剩下朱立娟和杨丽云两个,又要干活又要担惊受怕的,也不清楚什么情况,想着他们得先回去干活了。 毕竟本来就是见义勇为,尽了心意,该回去做生意还是得回去做生意,不能耽误了赚钱。 因此陈荀打破了此刻的静谧:“公安同志,你看我们也是好心把人送来,也不认识他,再说这会子在抢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们先回去行不行,店里还要忙活,马上得开店营业了。” 老赵看了看陈荀几人,同意了:“行,你们先回去吧。这事谢谢你们,回头我可能还得上门了解情况。” “哎,没问题,那我们先走了。”陈荀应道。 当下带着陈跖和王家冬离开了医院,回到店里。 朱立娟和杨丽云正在干活,一个炒饭一个烧火,看到他们去了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有些惊诧:“这么快就回来了?人怎么样了?” 陈荀摇摇头:“不晓得,我们走的时候人还在急救室里,反正人是送到了,又有公安同志守着,后面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他们几个男人抬人的时候身上都沾了血,又各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开始忙活起来。 朱立娟听了也不再说什么,他们已经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希望那个男人争气一点,能活过来才好。朱立娟又想到,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家人,会不会为他担心难过。 陈荀拿了青菜在择,想了想说道:“早上忙完我再去医院看看,好歹知道一下那人怎么样了。” 朱立娟没什么意见:“行啊,你去呗。” 人都救了,也不差这点探视了,正好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的,送佛送到西。 然后过了早上的营业高峰期,陈荀就出门去了。临出门前陈跖也嚷着要跟去,因此两人一起结伴去了医院。 所以征子来到店里的时候,只看到朱立娟三人,不见他两个堂哥的人影。 “堂嫂,我两个堂哥呢?”征子环视了一圈问道。 朱立娟让他坐下休息,给他倒了一碗大麦茶:“早上救了个人送医院去了,刚刚出门说去看看什么情况呢。” “怎么回事?”征子有些奇怪。 朱立娟当下把凌晨的事情说了,还不忘嘱咐征子平时送货的时候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目无法纪的坏人多,得多留个心眼才行。 征子听了有些唏嘘,连连应声说好。 卸货的时候从木板车上抽出他出门前村支书让他带的东西给朱立娟:“堂嫂,这是村支书让我给你们的。” 朱立娟接过手了然,肯定是村支书家的原始结构图和尺寸图了:“叔说什么了没有?” 征子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啊,就让我把东西带来。” “……”没说什么也好,那她就自由发挥了。 当下又问征子家里的近况,也是老生常谈了。 征子三天两头就能进城,家里最近也没什么事,寒暄了一会儿见陈荀两人一时半会儿不回来,就提出要走了。 朱立娟当下也不留人了,把征子给送出去。 半上午的的时候, 朱立娟三人坐在厅里一边择菜一边闲聊,陈荀两人在这时回来了。 两人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朱立娟问他们那人在医院里怎么样了, 是好是歹。 陈荀告诉朱立娟几人, 那个人经过一番抢救之后人是救回来了, 但是因为脑袋遭受了重创, 什么时候醒来、醒来之后人是不是好的,主治医生没敢打包票。 而且身上还有多处骨折,也要修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养回来了。 陈荀还说,年纪稍大一点的那个公安同志看了那人, 说他很有可能是退役兵,因为看他手上的茧子位置像是练过枪的。 也是因为抓到了这一条似是而非的线索,两个公安同志准备问问上边的领导,让他们帮忙问问看是不是他们这退役的军人, 说不准就能识别伤员的身份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把人推去医院的路上,陈荀就搜过那人的身,全身上下的荷包都空空的,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他们连那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朱立娟几人听了一时默然,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又想到那人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走运,只希望醒来后人还是好好的,可别脑子出了问题。 “所以说, 现在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吗?”朱立娟问道。 陈荀点点头:“医生是这么和我们说的,那人的脑袋都被人砸了个窟窿眼, 不晓得会不会出别的问题。” 这年头的医疗水平有限, 远不如后世那么发达。况且人的脑袋又是那么复杂的构造,变成植物人或者傻子都说不准。也不知道那人遭遇了什么, 对他这么狠。 不过毕竟那人对他们而言是陌生人,是以朱立娟几人又问了几句关心了一下他的情况,得知目前的转机还不明朗,唏嘘了一会儿就不再谈论了。 他们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到了现在这步别人的事情和他们已经没有太大干系了。 从这以后,朱立娟每到不是饭点、客人稀少的时候就窝在房间里的书桌上画图纸,这么花了七八天左右,图纸就出来了。 等到全部收工后,朱立娟伸了伸懒腰,把图纸叠好后卷成纸筒,又找了根绳子扎起来,最后放到桌角靠着,准备等下次征子进城给他们送货的时候让他顺道带回去。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个月,期间村支书一家找了个空档来了城里找朱立娟,跟她当面沟通装修设计上的一些细节和问题,敲定了方案。 后面朱立娟又根据大家商量好的结论重新改好了图纸,又等征子来了后让他帮忙跑一趟。 征子在村子和城里往返两次给朱立娟和村支书家做送信人,有了征子的帮忙,朱立娟和村支书家算是彻底沟通好了,图纸也定了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