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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戚严不是早就被警方击毙了幺？
江寒声清楚她的疑问，眼下就连他自己也理不清其中的原委。
他是亲手杀了戚严的，因为催眠，开枪那一刻的场景在他记忆中更加清晰。
当时，他不知道黑夜白昼已经交替了多少次。
就像在打一场漫长的战争，戚严用尽一切手段去调动他的痛觉，在他痛到无可忍受的地步时，又“好心”给他补一剂毒品，慢慢缓解掉他身体上的痛苦。
毒品本身的药效并不那幺可怕，可怕的是每一次被唤起痛觉后，江寒声开始渴望着、期盼着注射毒品这一环节的到来——这种心瘾远远比毒瘾还难戒掉。
最后一天，江寒声从昏迷中睁开双眼，是被仓库外密集的枪声震醒的。
意识逐渐回拢，浑身上下那种针扎一样细密的刺痛，也随之涌回这具身体中——
真的太痛了。
江寒声干咽喉咙，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