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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对天发誓,打死他也没看出来哪里还有一竖了。
不过先生倒没怎么批评他的书法,反而略有赞赏:“通篇平平无奇,太过工正,独一个‘佛’字颇有禅意,可学褚遂良。”而胡效庭那贴被他拿回去裱了起来挂在书房里,说是“字中有酒香,醺醺然也。”
这先生也是得瑟得没边了……
不过甫清先生仕途遭逢变故,一下自从二品太子少傅贬到了地方做个不入流的县学教授,非但毫不颓丧,反而诗文遣怀、放浪形骸,好不惬意,也算得上是一位妙人了。
只有陆鸿知道胡效庭那天偷摸喝了胡顺灶台下面藏的半斤米酒。
除过“怀”字一直没写成,陆鸿更难以明白的是,为何时代变迁之下,这片土地上一切人事都与他所熟知的那段历史不同,唯独怀素依然从历史中走了出来。
即便晚了数十年,就连《自叙帖》的内容也与前世流传的大不相同——原本该是高祖皇帝殁后二十载出的怀素,如今晚了三十余年。他从永州人变成了郴州人,从大书家钱起的侄子、玄奘大师的门生变成了云游僧的弟子……
然而他就是他,或许是千年文脉不允许错过这样一位足以照亮千古迷途的人物,更何况,没有“狂僧”,“张颠”岂不寂寥?
陆鸿捣鼓半天终于是没写出来,只得一溜小跑跟到马敖身边,问道:“马将军,怀素的怀字怎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