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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腿有些委顿,几乎要跌倒,望着他,颤颤道:“可是,佛祖是死的,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难道你不要我,偏偏要一个冷冰冰的佛像么?”我抓住他的手抚在我脸上,叫道:“我是活着的呀!”
持逸的眼眸中尽是无声的炽热的痛苦。他扣在我脸颊上的指尖有些颤抖,像青松的松针,凌风微动。
我多么希望,他可以牢牢抱住我,对我说,“芊羽,我只要你。”
我多么希望!这样热切的诚挚的希望,燃烧得我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了心口一般,沉重而沸扬,快要透不过气来。
良久,几乎等到月也要西沉了。晚来的露水溽湿了前襟广袖,袖子上绣的金丝白纹昙花在露水的印渍下也有些黯淡了光泽。一点金一点亮,刺痛我满怀期待的一颗心。
天色乌黑,鸦鸣呜咽如啼,梧桐树亭亭直立,那么阔而绿的叶子都已经凋零了,只剩下荒白的树枝,寂寥地伸展着,那种姿态,仿佛无语问苍天。
无语问苍天。
他和我,忽然之间,无言以对。
我忽然觉得,深夜里,鸦鹊的哀鸣,悲凉如斯。这样冷,我环抱住自己,迟疑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持逸的手,和我一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