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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闲理好衣衫,见玄悯迟迟没有动静,便忍不住转头催促:“你怎么还愣着?”
谁知玄悯正抬着那只受了伤的手,问了他一句:“你可知道龙涎的作用?”
他神色倒是依旧清清淡淡的,但是语气却略有些古怪,似乎情绪颇为复杂。薛闲嘴角一抽,心说你这秃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先前自我说服的那一套倏然没了作用,变回人样再去想自己干过的事,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呵呵。
薛闲瘫着脸,没理也要辩出三分理来:“自己身上的东西,我做什么要去了解具体作用?”
“知道差不多有用就行了,管那么多作甚,我总不至于要把自己分分切切入药吧?我疯了吗?”他嗤了一声,睨了玄悯一眼,又回过头去,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不耐烦地敲了两下,道:“给你治个伤,不说谢就罢了,还这么多废话,快走!”
他本意是想虚张声势一番,内容不问,语气上显得特别有道理不容反驳就行了,至少能让玄悯不去想什么“舔伤口”之类的事。
果不其然,他偷偷偏头借余光瞄了玄悯一眼,就见他摇了摇头,放下了伤手,似是无奈道:“走吧。”显然,也是不打算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薛闲十分满意。
两人很快便回了徐大善人的宅子里,他们特地绕过了正门,从侧边悄无声息地进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