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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花也曾提及此事,刘炫当时并未深思。如今程扬重提,心中微动,然程扬所言确是实情。以当下南坝之况,自己确无竞争优势。只是刘炫从未想过与于真争锋,若真有意,自己之起点绝非一村官矣。
对程扬微笑致谢,称会思量,程扬犹豫片刻道:“刘炫,我知你与于真交情深厚。若,我是说若,万一于真之父暗中助力,我会请悦悦之父……(女子再度抗议,纠正为吾父)相助。”
刘炫内心深受感动,他与程扬同窗,情谊深厚,于南坝,他是最亲近的兄弟。黄莺之事,刘炫对程扬确有微辞,认为其过于现实。然他明白,自己对情感的珍视并不能强求他人相同,更何况自己历经诸多,对爱情的理解已不再单一,故而对程扬的反感渐淡。此时他仍念及相助,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贤弟,多谢。”刘炫喉头微哽。
“嘿,既是兄弟,何必言谢。”程扬答道。
挂断电话,刘炫仿佛仍能感受到程扬在电话那头挥手,怔愣许久,心中仍荡漾着兄弟情深。直至彭会计来电,他才回过神。
接通电话,彭会计询问秸秆烧工作宣传车的经费,刘炫言照旧办理。随后想起彭会计或许了解根石过往,便问道:“彭会计,根石之家昔是如何?”
彭会计答道:“根石家昔日尚可,虽贫困些。后来其父承建工程致富,却在外另觅新欢,回家对妻施暴,对子亦拳脚相加,小儿顽皮,受了不少苦。其妻不堪折磨,饮药自尽,正合那男子之意,离家而去。根石受此刺激,便成了痴傻之人。”
“如此说来,根石对他父必怨恨至极。难怪我问其为何放火,他言其父藏于田间,欲烧死他。”刘炫若有所悟,“他以往可曾有过此类举动?”
彭会计道:“未曾,虽痴傻,倒也未曾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