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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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游玫正儿八经地提议让温槐把下面那个女alpha带上来看看——看看不犯法啊。他也着实很好奇。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也没做成……游玫兴致缺缺地朝这个oga挥了挥手。 啊,那就算了吧——好不容易休假回来,去a城哪里玩儿比较好呢? 其他人瞬息转变了话题中心,又拿出什么有趣的书来,说是从家里beta长辈密码箱底淘出来的,几年前同学录和纪念册的样式都跟现在不一样。游玫懒洋洋地伸腰时,借着姿势凑过去看了眼。 温槐年纪比他们大一轮,并非刻意被排斥,也插不进去话题。 手中的笔记本一下被捏紧了。 温槐紧张地背出自己在门外准备好的腹稿:“我…我下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那几个人缠烦了,我没跟她搭上话——” 只拍到了两张照片。温槐说完这话,还没有几个人抬头看他。他摸出身上导入了照片的手机,按到一张模糊的侧脸照。几个怀着玩闹心,拿着长辈的旧物一起翻看嬉闹的人,恰恰好也在书页夹层里翻到几张旧照片——“欸?这是什么?” “背面还有字,翻过来看看……” “看什么?跟我讲讲?” 游玫在他们对面,照片是颠倒的。只看到大概轮廓是个人像。 “……” “怎么不说话?” 游玫没凑上一瞬间凝滞的热闹,不满地啧了一下舌,趁他们翻过照片后出神,伸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眼前。 “……” 游玫看到张人脸。 “……” 一瞬间,他有种看到间谍,想掏腰间手铐把这人缉拿归案的感觉。 期间有人恍惚问:“……这是谁啊?”好像是把东西带过来的那个人年长几岁的堂哥或者堂姐的所有物。 大概是他们那一届的同学吧? 照片左下角有标注:s城大学第四届精英综合班露营。夏。 照片一共好几张。 有个oga捏起张合照,发现上面甚至还有许多人的签名。按照人头顺序,手指划过去,找到这些照片的主要人物的签名……嗯,有些模糊。 游玫手上这张看了两分钟,没说话,反复扫了几次之后。 心里有点莫名其妙说不出的怪。他刻意两只手指夹着照片,扯了下衣领,做出扇风的姿势,对着几个才回过神的说,“……你们翻出来的也不跟家里人说声,随便拿出来看不太好吧?” 正说着他眼尖看到背面还有字,缓慢扇风的动作立刻停住。翻过定睛一看。 照片拍的是集体露营的背景,一张闪烁在人群中不经意间含笑的脸。 背面是配字:“鲜花丛”。 说文艺也算不上,像是拍摄者绞尽脑汁才写上去的三个平平无奇的字眼。镜头倒是捕捉地很好,乍一看,动人心魄。 还挺……合适的。 “游玫,你那张再给我看一眼?”他们交换着拿起另外几张看。 游玫一张张看,被猫爪挠了一样,好奇心跟野草似的往上狂蹿。 这是oga长辈纪念册里找到的,估计照片上的人也比自己大个四五岁了,是beta,还是alpha?要是oga,就算是忘年交……交个朋友约出去玩儿也可以啊!几个人配套着同学录,还有一两本封订起来表皮有些脏的传阅书籍猜测。 他们琢磨来琢磨去的。 一打开里面的人名都被涂黑了,要么就是○○○,看起来很费解。 …… 游玫这时候压根没想到,等到后来他偶然见到真人,立刻惊觉这些都只是照骗。尤其是第一张含笑的照片。这张笑的照片还真就独一无二。绝无仅有。搞不好还要全世界就这张了。他们现在之间戏谑的什么“清冷”、“温柔”、“银月亮一样让人憧憬的年长者”…… 之后想起来简直耻度爆表,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说过。 照片滤镜加地太过柔和了。 配字也很迷惑人。加之主人公和旁边一些虎背熊腰的形成了鲜明对比,身形要修韧漂亮得多了,一时间容易让人错认第一性别。就连敏锐的游玫也下意识忽略了站位,胸口处蹦的有点快。 第一印象下的欣赏。 错误的认知。 什么可能脾气很好,回去问问联系方式,交个朋友应该很容易…… 这些想法简直鬼迷心窍! 这个女alpha看一眼冰冻三年,他妈根本不对人笑的! …… …… 温槐在一边早就放下捏着手机的右手,低头沉默。只是看到那几张搁在桌面的照片时抖了一下。 他低头,默默按熄灭了手机屏幕。 已经印刷出来的照片,和手机上的照片内容相似。都是温槐记在心里的人。 那一些是经过允许拍摄的。而现在手上这三张是非法偷拍的。 温槐一看到就无法抑制地难过愧疚,但他没办法拒绝这几个oga的要求。 就像他从来拒绝不了别的beta、oga朋友的请求一样,这几张传阅在他们手里的照片的主人,估计也曾经为此和温槐短暂地做过朋友。 只不过目标达到之后,就不再和温槐来往了。 “我不该拍这些照片的。” 游玫几个人正看照片时,温槐拆下来钢笔式的隐藏摄像头,掰碎了。 至少温槐二十五岁在奢侈品店里给周围几个朋友刷卡时,没有想过自己会去买一支钢笔式微型摄像机。 他是个对信息素尤为敏感的oga,不好跟alpha来往。这些朋友里有beta也有oga,不都是同一个圈子和阶层里的人,但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什么事也都是有话直说。在奢侈品店里如果对手上亮晶晶的钻戒不满意,转动下,就会直截了当地走到温照槐身前跟服务员说:“换个红钻吧,这个颜色太一般了…贵点也没关系,嗯?温照槐,没关系吧?” 温槐很是佩服这些朋友的勇敢。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能说出来。 温槐现在已经想不起来那些人的名字了,弟弟有段时间严禁他们和自己来往。 他只好珍惜地把这些人记为一号、二号……直到五六十号。 一号朋友通常跟服务员交代,直到付款才会想起身后的他随意问句话。“嗯,没关系。”温照槐还没改名时,听到这样的话顺应着点点头,很快拿出卡付账。 他从小被父母弃养的亲弟弟,十多岁被温槐找到时,有个对他好的beta朋友建议他不要说出父母弃养过一次的真相。 免得他憎恨温照槐,胡思乱想“为什么是我被抛弃而不是哥哥”之类的事。 温照槐被这可怕的假象吓地失眠,对弟弟的真实身份闭口不谈。 对外只是低调地宣称收养。 还好父母早逝,没人知道也没人拆穿温照槐。父亲母亲两个人早期在打拼的十分知足,有情饮水饱。 都是一份时间打两份工,忙得温照槐也是拴在小摊的桌子椅脚上照看的。等发现有了第二个小孩子已经迟了,打不掉又养不起,只好丢到相隔几个省的福利院去,总比跟自己吃苦好。 后来偶然搭上商业浪潮的尾巴,狠狠赚了一笔,眼看好起来了,beta母亲却病逝了。此后温照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alpha父亲染上赌瘾和酒瘾,醉醺醺的回来倒头就睡,一句话不说。 之前大笔辛苦攒下来的钱也被他转手挥霍出去,被打了也跟摊死肉似的烂在大街上。温照槐给朋友买单的款数比父亲少得多。他没有沾上alpha父亲的坏毛病。 温槐一边交朋友,一边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弟弟。 等alpha父亲酗酒死在公寓二楼,温槐找律师清算遗产时,他急匆匆拿过文件查看,看到他手臂上淤青肿紫的虐打痕迹的律师愣了下,跟他耐心解释:“……是,是的,这些遗产养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您问这个干什么呢?现在您已经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也可以……” “足够养两个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