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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汲泉,虽然心中隐约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但却没敢轻举妄动,更不敢逃跑。
一则是本朝对逃奴的处罚极其严厉,基本上便是死路一条;二则却是他心存侥幸,想着也许盈香是真有事暂时离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盈香始终不归,汲泉忧惧更甚。为免事端,他向那洒扫管事撒了谎,说盈香辞工不做了。因签的本就是活契,那管事也未多说什么,便将名册中盈香的名字销去了。
此后的汲泉便一直惴惴不安地留在傅庚身边,直到傅庚以去江西办事之由将他带离京城,在路上对他进行秘密盘问之时,他才知道事情早就已经败露,于是便合盘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傅庚根据他的讲述,派人分成两路去查。一路顺着盈香被那个妖娆女子赎出后的路径,另一路则从盈香与汲泉赁的那间小院查起,双管齐下。
在信的末尾,傅庚如是写道:
“吾女尚幼,聪慧如斯,吾心甚慰。然此事非小,父欲细细彻查,耗时虽久亦不负矣。惟望吾女安居姑苏,宜乐宜喜,勿念为甚。”
对于傅珺前封信中的冷淡,傅庚并未在意,信尾处的切盼之情殷殷溢于纸笺,让傅珺十分汗颜。
然而,傅珺并不知道,傅庚的回信中尚有一事未及言明,便是他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那个替盈香赁下大功坊住处的人,听掮客形容其长相,应该就是康保义。而康保义与当年傅珺被拐一案,有着直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