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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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有所不同了。 他们本来以为辛蕊生下来的孩子早就死了, 就算辛哲成为杀手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 他们也根本没有将他和辛蕊的孩子联系起来。 当初他们不允许辛蕊和皇帝结婚的原因之一就是基因问题。 皇帝作为高级兽人, 需要疗愈师抚慰。 然而,辛蕊不仅不是疗愈师,还是个患有遗传基因病症的女人,纵然是个罕见的美人,于皇室血脉却毫无益处。 两人的孩子就算天赋异禀,也多半是个短命鬼。 索性皇帝认清现实的速度足够快,不过他有些贪心, 既想要美人,又想要政治稳定。只是皇帝嘛, 高低要给他一些权力,不然以后的那些皇室血脉,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往这个位置上爬。 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皇帝娶妻之后又金屋藏娇,也知道他们诞下一子,但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病恹恹的,他们本以为会死。 在那女人自杀之后,他们也再也没见过这孩子。 之后就算遇见“辛哲”这个名字,也只会打个哆嗦,毕竟谁都有可能成为杀手眼中的奖金,再加上辛在帝国也算是大姓,所以没有人将帝国大臣们畏惧的阴影与当年那个气息奄奄的小孩联系到一起。 但现在不一样了。 姑且不论有季晔的声明,就算他不是,在如今这种政局不稳的情况下,他也必须是。 保皇党们如鲨鱼嗅到了血腥味,在暗地里寻觅着。 可辛哲这样一个杀手,能够安稳地活到现在,靠的就是狡兔三窟的本领,倘若他不想主动现身,大抵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 不过他们觉得辛哲早晚会出来的,毕竟在帝国的制度下,谁能拒绝成为万人之上的诱惑,就算是畏惧往日仇敌的报复,那也有季晔作为中间人调理,左右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 季晔也算是成就了辛哲,是辛哲的恩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遍寻不得的辛哲,此时正揪着这恩人的领子,把他的脸往地下公寓的墙壁上压。 季晔的脸被狠狠砸在墙上,金丝眼镜也因为震感顺着鼻梁往下滑了不少。 “欸,别这么暴力。”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压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加重了挤压的力气,他见状,忙不迭地解释道,“我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冒充你就行了,咱们现在伪装技术那么先进,你说是不是” 辛哲咧开嘴,两只虎牙露出来却并不可爱,反而给人一种野兽的既视感,“你当那群老东西是白痴吗?第一次见面他们会愿意不检验基因吗?或者说你是生怕他们抓不住你这只狐狸的尾巴,然后就这么肆意张扬是吧?” 既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那就说明辛哲还没有气昏了头,还是有仔细考量这句话的可行性的。 季晔想了想,变成红毛狐狸,想要脱身。 结果还没跑两步,尾巴就被拎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就被辛哲的皮带拴着尾巴,整个狐狸都倒挂在了室内晾衣架上。 全身的血液都往头涌,季晔不再乱动,他倒挂着,瞧见辛哲的裤子松垮地挂在胯间,眼珠一转,又瞥到阮苏苏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霎时间,他灵光一闪,整个狐狸都开始在虚空中扑腾,力度之大,险些震垮岌岌可危的晾衣架。 “小阮!”季晔声嘶力竭地叫着,两只厚厚的肉垫捂住眼睛,活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快快快!辛哲耍流氓不穿裤子,你快管管他,最好让他赶紧用栓我的皮带把自己的裤子勒好!” 然而他刚说完,阮苏苏就旁若无人地瞥了狐狸一眼,转身就拿着平板,坐到了辛哲的旁边,慢悠悠地打开教育频道学习育儿新知识,那慵懒的模样,简直完美诠释了旁若无人这四个字。 季晔一哽。 这不是无用功吗? 但再看辛哲努力压住上翘唇角的模样,他登时就领会到了,事情绝对有转机! “辛哲,求求你了,咱们就去见那群老东西一眼,剩下的事情我都给你摆平,你再也不用回来了。毕竟你看我这么大的野心,只想要一个任我摆布的工具人,你这么有主见,也不适合被我摆布,是不是?咱们就去这一回,到时候你和阮苏苏双宿双飞,我保证不干涉”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阮苏苏作为人类所起到的作用,刚刚那句信誓旦旦的起誓就被他囫囵咽了回去。 “那什么,只要小阮定期给咱们这些兽形撸一撸毛,进行一些疗愈,就可以了,咱们可以给她记工资,多少钱都可以” 半刻钟后。 季晔累得直吐舌头,长时间的说话致使他嘴上的水分流失,他觉得只要再挂两分钟,就要变成风干狐狸肉了。任凭他如何巧舌如簧,辛哲都油盐不进,这可真是难为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了。 要知道,能让他苦口婆心的人,哪一个最后没有将巨大利益拱手让予? 哪知道到了辛哲这里,几次三番都惨遭滑铁卢。 红毛狐狸似乎终于累了,他也终于不在晃荡。 整条狐狸笔直地垂向地面,仿佛生无所恋。 恰好,阮苏苏看的视频也接近了尾声。 屏幕熄灭,她慢悠悠地走向季晔,蹲下,撑着下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呢。” 原来等那么久才过来救场,是为了给辛哲出气? 虽然明知道自己和阮苏苏没可能,季晔心底还是泛出些酸意,那酸攀着五脏六腑,最后从口里蠕动着爬出:“怎么?你俩一个被窝睡久了,是想要同仇敌忾吗?” 看起来季晔也知道他的计划有些欺负人。 阮苏苏笑了笑,嘴角抿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对啊,我俩一个被窝是睡了很久,怎么?你才知道吗?” 她这一哽,骤然将季晔的满腹算盘掀翻。 本就有几分空旷的地下公寓骤然安静下来。 氧气机不断运作,将氧气从水中剥离,空气里仿佛都氤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尴尬。 辛哲和阮苏苏的亲密关系就这样,以一种玩笑的口吻从一方嘴里吐露,他们之间独有的经历搭建了他们之间无法为外人所解析的情感链接。 季晔在这一刻有一点挫败。 但他知道阮苏苏是他不小心窥见的风景,两人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线,纵然相遇过,有过瞬时的心动,可在此之后,终将会背道而驰。 “言归正传,”季晔保持滑稽的姿态,语调却不再玩世不恭,反而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严肃,“我不会带你去见那群保皇党,虽然于我而言,利用你是最优解,但我还不屑于玩儿这套。” 辛哲扯了扯嘴角,棱角分明的脸朝上抬了抬,示意季晔接着忽悠。 倒是阮苏苏有几分听进去了的感觉,她伸手戳了戳红毛狐狸的背部,漫不经心道:“既然问题已经摆出来了,就是我们不想见那群老头,但那群老头却想要见我们。” “你的解决方案呢?” 季晔听到阮苏苏问到点子上,原本坚定的目光开始闪烁了起来:“那群老头,估计跟我一样,也在寻找一个能当工具人操纵的皇帝,之所以他们现在对找到辛哲抱有极大的热忱,就是因为如今唯有辛哲身上还流淌着皇室的血脉。” “现在,我手上有两个方法。” “一,你们跟我去见那群老家伙,到时候我会帮你们脱身,这个过程需要多长的时间,谁也不清楚,而且还有一定失败的机率。” 辛哲挑了挑眉,打断了季晔继续游说的欲望,当机立断问道:“另一个方法呢?” 红毛狐狸顿了顿,眼神不断闪烁,心虚感从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呼之欲出,他嗫喏了半天,最后在阮苏苏的拍打下,嗷呜一声,自暴自弃道:“那就是你们生一个,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