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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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我才听见谈灼喊我的名字,有点不满。……能不能不要叫得这么亲密? 不过语噎的片刻之中,这句话从喉咙口掉下去,消失了。 争吵也是要耗费情绪的,这种有波动的交集还是免了吧。 “很早以前的人,把它打捞上来后发现这种透明的生物会分解成水,误以为这是水的源头,就把母亲这个词凑给它用了。”我最终还是问得撬开了口,从记忆里扣出解释。 谈灼立刻接上我的话尾,毫无判断力地亲热道:“那我以后也叫水母好了!” 我没抬头看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心里下了一道精准嘴毒的评判—— 人云亦云。 谈灼身上有一种古怪的牵引、推动我的气味,汗腺似乎有时不太符合常理,有时出汗得太剧烈。他身上接近蜂蜜色的皮肤和五官很配,但也很奇怪,在说话动作间散出点很古怪的、甜腻的热气。不像是男士香水,若有似无的。带着一股躁动的生机和挑逗意味。可仔细一闻,又像是错觉一样逸散了。 我总想弄清楚,但是也总会失去兴趣。 另一种烦躁围绕在我身上,我感觉—— 有人在看着我,在课桌背后,在前方投视地、隐晦地看我。 像野生动物每天溪边饮水一样地看我。目光蜻蜓点水地舐一下,就收回去了。甚至不给我询问的机会。我忍不住会想,我很怪异吗?……我很格格不入吗?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吗? 这个梦定格在谈灼跟在我身后,咬肌微紧,若有所思的神情上。 随即是他试图救活那只水母时,被毒素蛰得泛起肿胀的手指特写。 * 被梦境唤醒的记忆里补上了一截。 谈灼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一只水母和海蝎子露出异样神色。 作为这个世界的alpha,他什么也猜不到。但行动派永远是行动派。 alpha根本不明白我在不高兴什么,只是笨拙地作为单方面的朋友讨好我,试图去救这个世界里一只泛滥的生物。这个奇怪的世界,和上一辈子微妙但绝对的不同、时不时游离登出的意识、却无法登出的身体。这都是我陷入烦乱思绪的理由。过后他的手指被蛰得些微肿胀,为了防止接触感染戴上手套,却执拗地要牵我的手,被我拒绝后生气地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冷静下来。 他头发连翘,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走在学校宽阔草场上的谈灼双手插袋,满不在乎地踢着碎沙往前走,嘟囔着: “……我还买下了那只海蝎子呢。本来想帮你杀掉的,但是……我觉得你会不高兴的,就和那只水母对着水箱一起养起来了。” “可是你在乎啊。”谈灼视线移向别处,闷声说。我哑声的时候他看向我。 “你好像很在乎那只海蝎子是不是该死的。但是随便杀掉什么你又会生气的。” 我就养起来了,谈灼抓住我的手说。去我家看看吧,不管你在想什么,去看你在乎的水母和海蝎子吧。 * 我从a城回来后,谈灼来找我。上个月他就生病了,打电话过来都冒出浓重的鼻音,烧得不清。非说a城的药更好些,旁敲侧击要过来养病。我说你少折腾,我要上班没空见你。至于下班,不和我的oga在一起还能干什么?不过谈灼倒也没太瞎说,我听同事随口提起过这边研用的alpha药品更温和、药效更稳定,拉开抽屉一看,正好有几盒公司备的退烧药,就转款拿走,给谈灼寄去了。期间还收到了几个包裹。 上面喷了oga信息素隔绝剂,很像酒精的气味。我也不认识什么oga。 但似乎是什么药物类,收件人不是我。 我就没有冒然拆开,告诉了小羊,让他之后处理。谈灼来的时候敲了好几阵的门。 我一打开门,他就堂而皇之地大步迈进来。 谈灼咧嘴一笑,又矜持地抿起嘴来笑。微微挑眉,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几张打印文件,他眉毛也黑,眼睛也亮,轮廓分明的浓颜五官上满是笑意,就显得一派得意得有点可爱,“就知道你要看的,你肯定会怀疑我故意来找你——然而并没有!我就是路过!顺便来看你的……嗯嗯,这是行程,这是出差文件了!其实内容只有一个,就是“摆在面前的不一定要选择”。对江蓝来说,其实只要她需要,所有人都是永恒备选。 全文里小羊是rpg游戏里的【下一步】,蒋鹭代表【登出存档】,两种选择,永远有效的那种。 至于谈灼,是退出软件还会出现在桌面的顽强跟宠。自取名为【江蓝挚友】。 ps正文后就是番外啦。我看写哪个好感谢在2023-05-14 02:59:26~2023-06-14 07:02: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特别缺钱 48瓶;棍帝脸在江山在 18瓶;逆风、清欢少女、鹅羽 10瓶;奶酪与蛆虫 8瓶;韩冷笙、三日月_、小王子的玫瑰花 5瓶;是个鲜芋 3瓶;不在此列、蒹葭苍苍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ndg ◎“她倾身过来的叹息。”◎ 按照这个abo社会认定的标准来说, 所谓的alpha绝大多数都不是什么温和、善良的人,那种范畴之内,反而很多人都对alpha敬而远之。 谈灼也不是什么例外。 作为能力优越的alpha, 尽管被嘲笑过信息腺体犹如蜂巢中的蜜脾。 散发着和alpha并不搭边的甜味, 却往往让人忘记了蜜和毒刺的关联。 被鄙夷诟病的、也很符合alpha的暴戾恣睢就跟雨水融入海中一样自然。 但是现在谈灼的不满与气闷,已经洗褪了大部分作为alpha时令人战栗的伤害性气质;所以当他委屈难受时,声音就略微沙哑、带些鼻音。“不讨厌。”我说。语气很清晰。 从女alpha口中笃定出来的对另一个alpha朋友的话, 对谈灼来说简直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剧烈过敏源。这种颠覆自己预想的“不讨厌”、“从没伤害过”的说法, 对谈灼的认知冲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