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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岱焦急起来,努力凝神细听,却觉得那声音更加飘渺朦胧,她急躁起来,想要顺着那声音的源头去寻,却突然觉得身上莫名的痒了起来,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不断叮咬,痒得让她发疯,她第一次觉得痒比疼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海岱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抓挠,却被一股大力抓住,她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鼻子里发出痛苦的低哼,到了后来,原本只是抓住她手的力量干脆禁锢住了她的全身。
海岱被这奇痒逼得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却看见北太沅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神色饱含自责,懊恼和担忧。海岱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不自信的样子,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微微抬起手时,却看见手背和手掌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红疹连绵成一片,蔓延到她长袖的更深处。
她一惊,下意识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宫怀羊和姬媛站在距离床不远处,表情担忧的看着她,胡若愚用一方手帕包住什么东西,正对着阳光细看。最为特殊的是,房间里能反光的东西全部都没了,甚至连她镶嵌在墙里的一面大的全身镜都被黑布遮挡住。
海岱惊愕道:“这是怎么了?”
北太沅轻轻抚着她的背,低声道:“你无事,只是有些小病,马上就会好的。”
海岱满脸不信地看着他,微微挣了挣“我要看镜子。”
北太沅微微拧起眉毛,他和姬媛本以为海岱是马术生疏,所以从马上摔了下来,没想到实情更加糟糕,海岱身上忽然发了密密麻麻的疹子,接着又从他的马鞍上找出了一身细长的银针来,上面抹了一种少见的蛊毒。
他当初送了一只荷包给海岱,里面正是从南蛮祭祀那里取得的一种能够抵御蛊毒的奇药,胡若愚说,正是由于海岱长时间佩戴,这才能保住性命,可是这蛊毒药性奇特,现在虽然解了生命之忧,却浑身上下起了许多湿疹——连面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