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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玄略猜到那厮的想法后,十分配合,在吃饭的时候大声抱怨马帮的饭菜不好吃,吃了一口就吐了,纨绔富贵公子的派头十足。并且拿出一锭五十两重的银元宝出来,让马帮的人重新给他做好吃一点儿的,还指着笼子里的鸡鸭让给他做烤鸭熬鸡汤。
阮差在马帮大首领的示意下,还真的从笼子里捉出一只鸭子和一只鸡当场宰杀了,然后让做饭的伙夫给方玄精心做了一顿“勉强可以让他下咽的饭”。
“首领,你为什么对那个家伙这么客气?我们直接把他捆起来押回去不就行了?”阮差是个小头目,晚上在马帮大首领的营帐不解地对范文朵问道。
“你不懂,只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范文朵道。
范文朵就是马帮的大首领,方玄遇到的这个马帮是明朝邻国后黎国的半官半盗的马帮。范文朵是后黎国边境的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有贵族血统,只是属于落魄的那种。这厮天性凶残,每年都要带人扮作明朝马帮去边境不同地方劫掠一些明朝的村寨。劫掠过后,为了不留痕迹,每次都是屠寨,不留活口。
范文朵少年时在暹罗国跟一位黑衣降头师学到了制作化尸粉的手段,所以,每次劫掠一个地方后,被杀的人都被撒上化尸粉变成一滩血水渗入地里,尸骨无存。
这厮很有头脑,每次劫掠只拿值钱的金银细软、粮食、鸡鸭。猪狗牛羊这种大的牲畜从来不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村寨的人无故消失了。因此也就无从查起,况且边境的一些小村寨多是属于神州的异族,有自己的首领或者酋长,官府一般不便多问,多年来让他屡屡得手。
范文朵暗中劫掠每次都是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动手,原因就是怕一旦劫掠的事情败露,很可能会受到明朝大军的讨伐。后黎国虽然是独立的王国,但还经不住明朝这头大象的碾压,如果事情败露的话,就是后黎国也会因为明朝的震怒而不会饶了他。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把方玄拿下,是怕方玄是明朝哪个王公大臣的子孙,勒索的时候给他的部落带去灭顶之灾。所以,在没有彻底查清方玄是朝廷贵胄还是平民富豪的后代之前,还不能用强。当然直接一刀杀了搜尽身上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他还想勒索更多,反正人在他手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从方玄吃饭时的表现,范文朵更加确信他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一旦查明他是平民富商的子孙,他就可以让人扮作盗贼肆无忌惮地勒索一番,那可比劫掠几个村寨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