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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得相当直接，并且若是怀有不同心态人听到，还能听出疑问和质问这两种意味来。
此时舍中所有人都是正襟危坐，并且皆沉默，这位学子突然长身站起，一眼看去不免让人觉得有种鹤立鸡群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中，突兀成分似乎比特别意味要多很多。
此人看来年岁约有二十以上，下眼皮处已微现岁月痕迹。虽然与座学子着同款衣袍，但他袍服上满是皱褶，并且可能是因为多番浆洗缘故，这套学子服已失去光泽，有着褪色后晦意。他给人整体感觉很粗糙，而与座一众少年学子们一较之后，虽然他是第一个敢于站起来发问人，但他却反而像那鹤立鸡群中灰羽鸡。
只是，这位学子今天说话气势并没有如往日那样因为他显得有些寒酸形象而削弱。当他嗓音一撩开时，可能是因为还带了一些个人情绪缘故，他声音顿时塞满了整个课舍，并且也撞到所有学子心里，引起了一些学子低声应和。
除了他之外，课舍内还有不少学子此时心里也长出问这个问题枝蔓。
林杉注视着那独个站众坐学子之中书生，沉默了一息后温言说道：月圆月缺，相聚别离。”
这位学子闻言后怔然无语，实则他正心中反复念着对面那位先生回给他八个字，思索着这八个字中包含不确定以及必然。这是矛盾两个因素，然而它们又像日月一样能同存于乾坤之中。
随着这位学子陷入沉默之中，又有一名学子自席位上站起身来，他先向林杉拱手深深一拜，然后才徐徐问道：先生为何走得这般急？学生才入礼正书院不足半年，今天突然知道先生将要离开，顿时觉得心中困惑堆积如山，恐不得解，相信座也有不少同席也是这般心境。实……太突然了，先生可否迟些再走？”
林杉闻言后站起身来，攒掌向对面众学子一揖拜下。舍中学子见状连忙也从席位上站起身来，还向林杉一拜。一时之间，课舍内是衣袂擦滑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