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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叶听到这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一支州军有多少兵将，但整个国家只有三支州军，人数上应该也不少吧这么大一支军队，说散就散了，还真应了书院中夫子教那句‘兵散民乱国必衰’。”
“周朝当政时候，湖州军兵符是直接掌握天子手中，而其它两州州军兵符分别是两位知州手中。文官掌兵符，看似有些怪异，但若天下太平年间，这么安排却是没什么错。只是当国家面临危难，作为帝王，若不提前绸缪，严令整改，即便拥有再大军队，也是会不战自散。”林杉叹了口气说道：军队这种武动力量，如果离皇权管控太远，独立行事太久，便容易如脱缰马一样不受控制。如果平时都没有时常管控一下，容忍其内里败迹已生，就容易一触即乱，章法无存。”
莫叶一边听着林杉话，一边沉思着，她听到这里时候忽然说道：这就叫做‘力远难支’和‘蛀虫之危’？”
林杉点头说道：湖州军权系天子，军士们倒还安分，但另外两州州军中其实早有隐患了。地处中陆衍州常年风调雨顺，百姓都能丰衣足食，也没什么天灾祸事。衍州军驻守此地，数十年无大战事，兵士们虽然有些懈怠军务，但总算还是能每天做好基本事。但我们现所处地域，原来驻守此处川州军却是与其他两州军有着非常明显区别，遗存周朝军史记载里，同为三州大军，川州军跟其他两州州军比起来，几乎要入劣匪之流。”
莫叶闻言，想到就自己念书礼正书院里，某些被区别对待学子，她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是为什么呢？同样都是国家选分出将士，同样担负护卫国家重责，为什么却要不平等对待？”
“这跟地域上民生优劣也有一定关系。”林杉缓缓说道：我们现住邢家村是挨着衍州边界，这里看起来还算不错，但实际上川州有一半地域石头山多，肥沃天地少，百姓生活得很清苦，不但如此，川州还时常有邻着大青川而驻西邙国游散骚扰。”
“驻守此地州军常年看着衍州军和湖州军乐享安康，自家不但没什么地面上好处可得，还要时常对抗西邙国野蛮游散，为了防御他们过江扰民抢掠，三州军中，川州军流血多，得到却是少，军中怨气如此长久积累下去，后军心当然涣散到无法聚拢地步。”
莫叶感叹了一句：唉，这军士们过得太舒服也不行，过得太辛苦也不行。怏怏大军人逾数十万，要管好得有多难，看来皇帝还真不是个好做差事。”
林杉笑着说道：皇帝家天下，家业太大自然得多花点心思和功夫来管好看牢了，当然不称职皇帝除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