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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德闻言终于是很将刚才还盘踞心头那抹忧虑丢到一旁,面露兴奋之色说道:能听先生亲自奏琴,学生已经觉得受宠若惊了。”
不料林杉却是将一只手抬起朝宋德晃了晃,眼中难得露出一丝尴尬,他说道:我可没说自己擅长这个,只是拨两下问题不大,所以你别期望太高。若等会听不下去,你可以把耳朵捂起来,反正我也看不到,总之不要有损了我你心里形象才好。”
实际上,林杉这么一句颇显得痞气话,已经把自己宋德心里形象翻了个面了。不过虽然改变了一丝他宋德心中深刻影子,却是增添了一点亲切可爱气息,令宋德忍俊不禁。
幸儿拿了两把琴上来时,林杉已经又回坐到布帘那边去了。而林杉所说击节助奏,其实是双琴合奏,林杉主奏,幸儿只是负责转调或断奏时候,进行辅助性质点拨。
帘子那边林杉从帘子下伸出手来,将桌子上已经摆好一把弦琴给挪到帘子那边去。然后就听几声衣袂摩挲发出轻声,林杉已然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盘腿坐好。他将昭国烟尘之地惯用乐器五弦琴搁双膝化作琴架上,这也是昭国文人清客惯常‘抱琴而奏’姿势。
接着就听一声清音从布帘内传出,然后是林杉叹息着一赞:真是一把好琴啊”
至于这声赞叹为什么要含着一股叹息意味,待一个时辰后,当幸儿眼角还忍不住轻轻抽搐着,目送那两个人离开背影时,她才终于明白了。
待那两人背影终于消失小街巷头转角处,这座楼里头牌幸儿姑娘才从肺腑深处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
她身后,春花秋月二女也从一楼大厅连接后舍之间悬挂那道彩描鸳鸯图案竹帘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