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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乌的并未回答。
他也不管还坐在马车上的我了,转向果儿给她讲西疆的风土人情、物产地形,以及贸易文化、宗教战争。讲到西疆跳胡旋舞的姑娘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眉飞色舞,声情并茂,连嗓音都提高了不少,惹得我心里直痒。
最后潦草地回望了一眼长安城,就放下车窗帘,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听他讲西疆姑娘的深邃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跟随入疆的商人沿古道往西走,进入沙漠前变卖马车换乘骆驼。坐在驼背上晃晃悠悠,目睹高耸的烽台和连天的沙漠,会时不时地想到姜初照,想知道他当年路过此处时会不会也觉得心浮忧思,意落苍凉。但又在看到蓝天白雪、清水绿原时,稍觉慰藉,坚信他也曾看过这珍贵的景色和沁脾的愉悦,于是心满意足,望果儿一笑。
当然更多时候是把姜初照抛于脑后,只想着自己爽的。比如晴好天气里等驼队休息时,跟随老乌亲手去摸从大宛来的汗血马,爬到极高的沙峰上一人坐一个木板上往下滑,一起去毛皮贩子那儿买了牛皮宽檐帽挡着炙烤着皮肤的太阳,但老乌觉得还少些什么,连夜给我缝了一个蓝色面纱,帮我系在耳后,然后满意地笑道:“你皮嫩,这样能暂且挡一挡风沙,不会被吹出皱纹来。”
我看着面纱上整齐细密的针脚,赞叹道:“乌先生这针线活做得可以哇,令夫人真有福气。”
他眯眼看着我笑:“是挺有福气的。”
我就生出一阵恶寒,赶紧离他远点儿,并且有强烈的直觉,若是他夫人知道自己夫君给姜公子缝面纱后还对姜公子笑后,应该挺想把姜公子碎尸万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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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我们终于抵达高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