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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鼻息交缠仍没叫谢嫣丧失理智,她掰开殷祇箍在她腰上的手掌, 如同洞房花烛夜的那晚一样拼了命要将他从她身上踹下去。
“陛下瞧仔细了, 臣妾不是纪贵妃, 没有那闲功夫跟你耗在这里卿卿我我, 刺客的身份还没查清楚, 陛下还是清醒点为妙。”
宫里窖藏多年的花里浓乃酒中上品, 酒液是澄澈的淡红色, 入口甘冽清香过喉却烧得人五脏肺腑俱是熊熊烈火。
在外行军为了御寒鼓舞士气, 殷祇只偶尔开过几坛。
上次出征周国开封的那坛花里浓还剩下两口, 殷祇记得他只在封妃那日饮过一次,然后就是今日。
他感觉自己手里依稀攥着个冰凉的事物,触感光滑且温凉就似他寝殿后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不多时就已抚平他浑身的烦躁不安。
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 或许是他的错觉,与他平日里针锋相对的陆嫣然如今竟安安分分躺在他怀里,未再一气之下朝他扔来棋子。
她一张容色摄人的脸上了浓重的妆,眼睛亮如黑夜里悬在他宫门前的宫灯,乌黑如檀木的眼珠愤愤瞪他, 口中硬是不肯告饶。
她这样明艳照人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该是张扬跋扈、与旁人不同的,什么时候也学起太后画这种故作老成的妆容。
再瞧瞧周国那位……叫什么……城来着……的公主,虽看起来举止矫揉造作些,但是脸上却干干净净, 哪似她这般不要命地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