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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终于……能摆脱他了。”有惨凹陷的眼眶之中流出了两道晶莹的泪水,他身体的抖动,也渐渐平息了,“我已经难以忘记确切是多少年了……他从变成鬼的那一天开始便折磨我……”
“还记得当时我们第一次相遇么?”周言轻声开口,“就是碰到半天狗的那一天,你也要抓半天狗,我也要抓……那个我遇到的分身,是你还是他?”
有惨沉默了片刻之后张开了他那张干巴巴的嘴:“是我……”
“所以,你当时对我说的那些话,你的那些过去,我对你所有作的恶……其实是在对他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有惨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叹了口气:“是……也是因为我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他开始抢夺我的身体……让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一直在压榨我的身体,用我的身体,创造了二十八只强大的鬼月,创造了……上万只鬼……他一方面,是为了吸引你的到来……一方面,是为了压榨我,防止我……叛变。”
“我很同情你,鬼舞辻有惨,”周言将一只手放在了有惨几乎秃顶的额头,“但是他真的,已经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以后只有我了。”
鬼舞辻有惨此时脸上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他露出了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那已经是他能尽力做出的,最好的笑容了。
“谢谢你了……哥哥。”有惨说完这句话之后,更多的泪水从这个老者的眼眶涌出。
周言隐约听到周围有女孩子抽噎的声音……应该是零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