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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整整一个月的雨后,阳春总算来了。
胡容筝倚着绣金铺牡丹的长枕,怔怔地听着窗外的鸟鸣,寝宫里门窗紧闭,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到处帘幕飘拂,显得晦暗不明。服侍了她近三年的一高一矮两名宫婢,也显得面目模糊,表情暧昧。
她的视线向屏风上移去,黑檀木屏风上,是元恪亲笔书写的《生民》:
诞弥厥月,先生如达。
不坼不副,无菑无害。
以赫厥灵,上帝不宁。
不康禋祀,居然生子。
得子艰难,令这位素来以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言笑的大魏皇帝,也有了佻达的时候。亲笔录写的诗里,可以读见他对孩子的重大期望,以及对孩子母亲的感激。
胡容筝一边捉摸着元恪的这番心意,一边在袖中隐蔽地转动着那枚半截变成暗黑色的银针。
下手真快啊,今天,是她生下儿子的第三天,那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她的饮食里下了剧毒。中午进餐时,胡容筝照例悄悄从髻上的金钗中抽出银针,才向汤中一探,就惊恐地发现,针身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