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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妙策。一旦得手,他就能取回风暴堡的力量之源了。”老三在干柴的爆裂声中感叹。
“咱走着瞧吧。”老大的声音是远方夜鸟的哀鸣。
火舌蹿上小木屋,逐渐向木屋两侧蔓延,绽开明亮的橙黄色火焰。没见人从屋里出来。这儿很快成了炼狱火海,层层热浪将老七逼退了几步。他得意地勾起嘴角,放下了木棍。
突然,脚后跟传来一阵刺痛。老七回过身,看见一条眸光清亮的小蛇,猩红的蛇皮映照着火光,毒牙深深插进他的皮靴后跟。他举起棍子猛地击打,可小东西松开口,扭动身子,刺溜一下就蹿到了一块白垩岩后头。
脚后跟的疼痛减弱了些。若那蛇吐了毒液,老七想,那该被皮革吸收了大半。我要扎紧小腿肚,脱下靴子,在伤口处画一个十字,把毒液吸出来。这么想着,他借着火光找了块白垩岩坐下,使劲拔靴子,可怎么都脱不下来。双脚失去了知觉,想必肿胀得厉害。他得赶快把靴子切开。他将脚抬到大腿那么高,突然眼前一黑,如篝火般照亮狄戈瑞沟的火焰骤然熄灭,寒气侵入了他的骨髓。
一个柔软如丝绞绳、甜蜜如毒糖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烧了我的小屋是想取暖吗?你蹲在门口,是想看这场火称不称我的心意?”
老七本想回答,可他下颚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牙关僵硬。胸腔中心跳如擂鼓,全然失了节奏,狂野而杂乱无章。他分不清全身的动脉和静脉是在任火焰流经四肢百骸,还是在泵送寒冰。
一个老太婆走进了他的视野。她很像住在小木屋里的那个老妪,但要更老,老得多。老七想清一清疼得流泪的双眼,可他忘了如何眨眼,怎么都合不上眼睛。
“你理应羞愧难当。”老太婆说,“不仅纵火,还对一个可怜的独身老太太施以暴力,要不是她的伙伴好心相助,她只能任人摆布,随便哪个过路的流浪汉都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