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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离家漂泊去了?”齐衡沉重地问。
长柏点头,“我一早醒来,小厮就递过来一封信,说是昨夜有人塞进大门缝里的,上面写着让我亲启,是仲怀的字。”
“长柏:虽仅数日之别,然世事沧桑,经历良多,感慨系之矣。吾书至此,心绪难平,欲述近况,字字皆血泪矣。近来谣诼纷纭,皆非吾所为,乃四房五房之徒,假吾名以行其不轨,一旦事败,则诿过于吾。吾名遂蒙不白之冤,声誉日损。更有甚者,彼等借吾名于外酣饮狎妓,所欠酒债,亦皆算入吾账下。此等奸计,实乃出自吾一直敬若生母之继室之手,痛心疾首,无以言表。
家中长兄虽知吾清白无辜,竟无人敢为吾辩白。吾曾一时意气,仗义援手于一女,岂料彼女竟是欺世盗名之辈,被吾拆穿后,反诬吾为外室之主,此等冤屈,天地可鉴。加之严父之疑,鞭笞相加,吾心之痛,更甚于体肤之伤。
又闻母氏嫁入顾家之真相,父娶母非为爱慕,实为图其百万嫁资。此情此景,令吾对顾家之情,渐生疏离。欲为亡母雪恨,然念及与仇人之间,尚存一丝血脉相连,心绪复杂,难以抉择。继母虽以捧杀之计害吾,然幼时相依之情,未尝稍忘。
今吾已决意离顾家而去,四海为家,漂泊无定。世间万物,唯同窗之谊,念兹在兹。与诸君相识相知,乃吾此生之大幸。今日一别,不知何日重逢,唯愿诸君一切安好。
望长柏览此书,勿以为念。吾虽处逆境,然心志未改,他日定有拨云见日之时。珍重!”
顾廷烨将他所知道的事都在信中告知了长柏,他怨他恨,可偏偏他与这些害他之人还有一些情感牵绊,他无法再安然地待在顾府,所以选择去漂泊。要说这汴京城中还有什么值得他挂念的人,就是盛家这些同窗了,所以写了这封信告知大家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