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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泪再次烫伤了他颈间的肌肤,盛宁也由此确信了自己还在人间。疲倦又满足地再次闭眼睛,他抬手去摸了摸蒋贺之的后脑勺,然后五指尽没于他的头发,轻轻地揉了一揉。
听说盛宁醒了,覃剑宇第一时间便跑来钟山北院探望。可惜来得不巧,盛宁只短暂地苏醒了一阵子,又陷入了昏睡中。
两个男人同坐于病床边,覃局长关切地问家属:“医生怎么说?”
“刚刚止住了出血,”这阵子就没怎么离开过医院,蒋贺之仍执着盛宁的手于唇边,时不时低头覆上轻吻,“医生说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他的身体仍很虚弱,还得开着三条静脉通道,还得输液、补血、用药。”
好在呼吸机终于可以撤了,盛宁这会儿闭目沉睡,动亦不动,真像一尊龛里的白玉像。
“吉人天相,好人好报,相信盛宁会没事的。”接着覃剑宇就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蒋贺之,包含着他自己对这个故事未知部分的揣测和推理。他叹着气说,“我想,打从蓄意接近周晨鸢开始,他便抱着万死一生的心准备跟那群纨绔斗争到底,再到你的婚讯传遍全国,他就更没打算活下去了。”
“我也有个情况要告诉你。”始终蹙眉垂目地望着盛宁,蒋贺之说,他托人找到了当年为石玥补课的数学老师郭凯与石玥的朋友丁思嫚,郭老师已退休返乡,丁思嫚已远嫁重洋,他主动为他们订了机酒,劝服了两人回来作证。“其实,在案子还没完全水落石出前就找到了这位郭老师,但周嵩平不垮台,没人敢出来作证。他们两个都能证实一直威胁骚扰石玥的不是咸晓光,而是周晨鸢。张娅的证词便不再是孤证,周晨鸢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尽管当年他还未满16周岁,依然要负部分刑责,何况这回他还涉嫌绑架检察官,没他爸庇佑,他外公也未必能在这个风口浪尖干预司法,这牢他是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