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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孟春第一次来张柯特家。
但是第一次进了他的卧室。
第一次躺在了这张床上。
她明明很困,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躺得板板正正,软和的绒被紧贴下巴,被褥间的气味很是熟悉——几小时前她刚闻到过。
很淡的柠檬与柑橘调,像是洗衣粉。
屋里同样昏暗。
同样安静。
——张柯特在对面的书房。
孟春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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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孟春第一次来张柯特家。
但是第一次进了他的卧室。
第一次躺在了这张床上。
她明明很困,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躺得板板正正,软和的绒被紧贴下巴,被褥间的气味很是熟悉——几小时前她刚闻到过。
很淡的柠檬与柑橘调,像是洗衣粉。
屋里同样昏暗。
同样安静。
——张柯特在对面的书房。
孟春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