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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辟疆行了大礼,许真叫他免礼之后就在下首坐下。许真叹道:“自从你爹入狱以来,我无日不为其焦虑并设法营救。
前日衡阳飞骑来书,告之你爹尚在人间,许真方得稍怡。但要火速取他出狱官复原职,却只有范丞相努力游说,也许还有望。你知道你爹是被谁陷害的?”
“小侄不知。”
“乃是东阁大学士魏演所为,这人是块硬骨头,老虎啃起来都喊牙痛。”
“小侄此来,拼死也要面圣请罪,纵使身首两地,也要还爹一个清白。”
许真叹息道:“难得贤侄一片孝心,你看看这条幡。”他有心转移话道,“是你爹的手笔。”
冒辟疆见那条幅写的是一句诗:“花闻哭声死,水见别容新。”便道:“好象是孟东野的句子,爹向来喜爱读孟东野。”
“正是孟东野的诗句。‘花闻哭声死’乃伤春之词。‘水见别容新’却是哀叹光阴之词,我辈老朽深知其中真味啊!并非水真的新了,乃是别客之老啊!”
正叹息间,管家飞速跑来报告:“范丞相来访。”许真道:“来得正好。”乃牵了冒辟疆的手到客厅里介绍给范丞相。
范丞相哈哈大笑道:“贤侄来得正是时候,刚从圣殿下来,皇上已恩准你爹官复原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