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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抖完机灵,还是挺发愁的:“唉,可是叶老师最近真的不太对劲!看着跟失恋似的,也没见他和你约个会吃个饭,我真的好怕他被你甩了。”
为什么就不会是他把我甩了?脑袋发晕的人疑惑。
这气度大过天的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来,真是难以捉摸。结束通话,倪年在上行的电梯里暗想,叶鲤宁那家伙,不至于因为当时的情况下她自我保护式的本能决定,就玻璃心成这样啊?
可听雷蕾的意思……倪年翻出通讯录,目光柔软地降落在那名字上。
叶鲤宁这个人,哪儿都好,或许正是因为太好,反而会让她在关键时刻产生怯意。
她的确忌惮他的恻隐之情。
怜悯心是会误导人的,能让人在某个时刻松懈防备,从而倾斜意识的天平,她不能算计他。何况,仗着自揭伤疤抑或贩卖苦难来换取什么,这样的以物易物,她不喜欢。
但此刻站在电梯平稳运行的轿厢中,倪年突然想起当年拒绝陈勒他们的帮助时,司徒今曾拎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手敲烟盒倒出一根烟,又冷又热地说:“浪费是一种罪过。”
当命运向你垂青时,你应当有所回应--或许,便是指的这个意思了。到达楼层,她闭眼深呼吸,随后边拨号码边走了出去,结果前方突然袭来的猛烈撞击,却将她整个人狠狠撂回了电梯里。
一场发生在产科六病区的恶劣闹事,伤及数人,最严重的副主任甚至被送进了急诊重症监护室。倪年是在混乱中遭受的殃及,人更晕乎了不说,左脚踝还崴出个不小的包。她判断自己应该能撑住,但还是被护士长遣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