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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说出了自己当年做出抉择时的缘由:
“我知道南老师会这么看我,但是当初,我是毫无办法。当年我家出事,父母双亡,我在奄奄一息之际被轩辕收养,也因此签下了十年的卖身契。契约规定我在十年内要为他赚取不低于一个亿美金的收益,否则,我将终身得不到自由。我当初向您拜师的时候,的确隐瞒了很多,也没有提及我和轩辕的关系,还请南老师谅解我的难言之隐。”
“原来如此。”
南乔生恍然大悟,从前很多对于商擎想不通的地方,顿时想通。
“如今我和轩辕之间的契约早已结束,我也在这十年内积攒了一些个人的资产。轩辕已经去世,我的过去也就彻底切割了。现在站在您面前的,不再是之前那个为了利益铤而走险、不择手段、不听从您劝告的商擎,而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商擎。南老师,您对我的教诲我一刻都不曾忘记过,我可以答应您,从现在开始,所有从我名下拍卖行里拍卖的宝物,只要是通过不正当渠道得到的,我都会直接买下来并且上交给家国。”
商擎拿出了自己最直接的诚意,而这,也是南乔生曾经所要求他一定要做到的。
只不过那时候,他对于清幽阁的很多事,并没有决断权,但如今,轩辕走了,很多事他全然可以一人拍板,这些事情,不在话下。
南乔生眼睛里赞扬的光芒更甚:“你如果能这么想这么做,倒也算是不枉我对你的教诲。商擎,你要记住,我们学习鉴宝和研究古玩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拥有一双慧眼,能够为我们整个民族留住我们祖先千百年来所留下的宝贵财富,让我们后世的世世代代,都能够寻根溯源,了解在这一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人和事。”
商擎终于从南乔生的眸光里获取到了赞扬与认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究竟有多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