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师恩若水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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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师却没有举行过这种仪式,要是按照传统观念来说,我们这种师徒关系是不被同行承认的。当初我们没什么钱,师父说了,“别花钱摆酒席了,我承认你们就行了。”
初次跟师父相识,是在丁广泉老师家。丁老师要举办一个煤矿安全主题的相声专场,有师父的一个节目,他去给丁老师送本子,丁老师介绍我们认识了。当时师父已经听说过“小马三立”(我当年的外号)这个人,说了几句鼓励、表扬的话。
我跟付强送师父下楼,当时师父还没买汽车,骑一辆生了锈的老式自行车。后来我们知道,那辆车是美国进口的,要是搁到现在拍卖,能卖出个夏利的价钱。
后来这个相声专场参加中央电视台的录像,我们是第一个节目,师父在后面演。他站在台边看了我们的表演,我们请他提意见,师父很热情,说“有时间到家去,慢慢给你们说。”
过了几个月,我跟付强要参加一个区办的文艺汇演,到师父家请他辅导。那时候师父虽已成名,尚未大火,一家三口还住在五十平米的单元楼里。客厅是个狭小的长条形,而且没有窗户,白天也得开灯。
进屋换拖鞋,我跟付强都露怯了。我们那时候靠演出挣钱挺难,又不好意思像现在的孩子似的,狮子大张口,跟家里要钱花,所以生活有点儿窘迫。我们俩的袜子,全都露了肉。师父打开抽屉,取出两双袜子,让我们俩换上。当时虽说有点儿尴尬,但是又感觉很亲切,一下儿拉近了师徒的距离。
中午,师父请我们吃的麻酱面。师父家的麻酱面很讲究,花生酱跟芝麻酱以三、七比例调配,要搅拌很久,调得都出油儿了,用筷子挑起一点儿来,呈线状流下。吃的时候再配上花椒油、醋、黄瓜丝儿,感觉奇香无比。
那时候我没单位、没本事、没钱,属于标准的“三无产品”。虽想拜师,成为相声的正宗门里人,但是一直没有勇气开口。我跟师父的关系,只是一个爱好者跟一位艺术家的关系。
后来,我跟付强当兵到了部队,四年换了三个单位,辗转奔波,跟师父的联系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