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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贾克斯茫然的抬着头,左边的眼睛不住地流泪。
“双眼染上深渊的颜色,就让你这么痛苦吗?不如,我现在就让你解脱?”
阿贾克斯没法向这个女人解释什么。他没法向这个人解释,自己不是因为疼痛,失明,或是什么“染上深渊”的颜色这种破事而难过地哭起来。他只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超越自己这个年纪能够理解和承受的痛苦——如果用他那个书呆子同桌的话来说,那种痛是烙在灵魂上的。就好像是未来的他被某个人用刀捅了眼睛,而那种痛苦传递无数次仍未消减,被现在的他直挺挺地接受到了一样。这太玄乎了,阿贾克斯没法说。
除了痛苦还有不解和委屈。以及更多少年根本读不懂的情绪。就像是忽然踏空了一处地板,他的心被当人作一只黄澄澄梨,从高空中狠狠的抛下,砸到地上,脆的,酥的,只是被砸碎了,砸烂了。那声响如此爽脆,可失重的感觉只能让少年痛不欲生。
阿贾克斯忍不住干呕起来。弯下脖子的时候,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耳朵以下。生理老师讲过的,那里叫做大动脉。刀子划开就会死。是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要避开的地方。
是他尽可能地避免划开,却被谁一次又一次划开的地方。可又是谁一次又一次地划开了他的脖子?他才十四岁,有谁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划开他的脖子,他的动脉?他才十四谁,谁会如此憎恶他,痛恨他,用非人的眼眸注视他?淹没他,杀了他,亲吻他然后又抛弃他?
抛弃他?抛弃我?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阿贾克斯呆呆地。
女人的剑抵在少年的脖子上。